起。
来到褚明义的住处,周边已是一片荒凉,显然人走茶凉,无人问津。
我敲了敲门,许久才见一位年迈的老妪颤巍巍地打开门缝,探出头来。
“请问,这里是褚明义的住处吗?”
老妪浑浊的双眼打量了我一番,“是啊,不过褚大人已经不在了。”
“可知他为何自缢?”
老妪摇了摇头,“我们这些下人哪里知道大人的事,只那日大人回来后,便将自己关在房中,第二日就……那褚大人生前可有异常?”
老妪思索片刻,“要说异常,便是那日前夜,大人急匆匆回来后脸色极差。”
“可知他去了哪里?”
老妪再次摇头,离开褚明义的住处,秦挽舟在不远处倚着树定定地瞧着我。
“怎么样?
有收获吗?”
我摇了摇头,眉宇间满是困惑。
秦挽舟似乎早已料到,他缓缓走近,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
“褚明义此人,我曾略有耳闻,他并非是个轻易寻短见之人。”
“那依秦少卿之见?”
他轻叹一声,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我心中暗自思量,这个秦挽舟,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悲的是,眼下也只能与他合作。
夜幕降临,我和秦挽舟在书房内翻阅着褚明义的卷宗。
“秦少卿,你看这里。”
我指着卷宗上的一处记载,眼中闪过一抹惊疑。
褚明义当年初来汀州便是在父亲手下任职,我听陈伯说过,褚明义是被国公爷举荐才来的汀州。
任职期间勤恳耐劳,与父亲携手破获了几桩悬案,在百姓中声望颇高,就算是被定罪,也有很多百姓自发地在他坟前祭奠,如此受百姓爱戴的官员怎会做这般糊涂的事。
还有一点,这卷宗上写明,褚明义是在我父亲受刑半年后自缢身亡的,税银案期间所有官员都恨不得夹紧尾巴做人,褚明义怎么可能在此期间兴风作浪。
13.第二天一早,陈伯说外面有人找我。
一个衣衫褴褛,双手满是脏污的少年在府外不停地张望着,神色慌张。
在看到我后,一双眼睛亮了起来。
“太好了,你还活着。”
我满脸诧异,“你认识我?”
“我叫褚棋,是褚明义之子,这是我爹让我给你的信物,我爹说只要你看见了就能信任我。
我爹还说,只要你能活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