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让我把东西交与你。”
我接过少年手中的锦囊,上面的针脚是我娘惯用的针法,每次阿娘都喜欢以这样的针脚结束。
我不会识错,我与父亲的贴身之物阿娘从不假手于人。
这锦囊是母亲在我及笄那年为我绣的,被父亲送到灵隐寺里开过光,而后埋在庭院里那棵桂花树下。
这件事只有我们一家人知晓,难道是父亲授意?
我迅速将褚棋带到秦挽舟的地盘,只有这里才不会有眼线。
“快将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从褚棋口中得知,褚明义并非是自缢而亡,而是服用了断肠草,中毒而亡。
我忽然想起来再乱葬岗刚醒来时,我也以为自己是服用过断肠草,只不过侥幸活了下来。
可仔细想来,若是有人存心下毒谋害我,怎会不确定好我是否吞食了。
“你可知你父亲为何服毒?”
我隐隐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对,也许,我根本就没有中过断肠草的毒。
少年泣不成声的说:“是胡以礼,他要杀你。”
“自从胡以礼偷拿了洛大人的私印,并伪造字迹陷害洛大人私吞税银后,就开始盘算着要杀你灭口,等父亲察觉时已经快来不及了。”
“你被胡以礼的人带离汀州那日,是父亲换了你的毒药。
你被喂下的是短期内可使心脉全无的假死药,事发突然,手中的毒药要是被胡以礼的人发现,你就走不出汀州了。”
我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我曾怀疑的杀父仇人如今是我的救命恩人。
一双带着薄茧的手轻轻地覆在我的手背上。
“父亲不知你会被带到哪,但他已去信给人在途中确定你安全。
父亲弥留之际叮嘱我,若是你能活着回来,就让我把东西交于你。”
为了掩人耳目,褚明义假借自缢来掩盖毒发的过程。
我看着眼前脏兮兮的少年,忍不住哽咽道:“褚棋,我这条命是你父亲给的,你父亲的大恩我无以为报,你放心,我不会放过这帮恶人。”
“我会用他们的项上人头来祭奠你我父亲的亡灵。”
如此一来,便都说的通了。
如今的汀州城已经不安全了,褚棋此举应该已经暴露了,秦挽舟看出了我的意图,当晚便派人将陈伯和褚棋护送到了大理寺。
14.翌日,我与秦挽舟避开各路眼线,来到了褚明义的墓前,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