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
烛花“啪”地爆响,帐内光线忽明忽暗。
我忽然意识到,此刻我们的姿势何其暧昧——他半敞的胸膛贴着我,我的手腕仍被他扣着,唇与唇之间不过寸余。
“因为......”我轻声道,“陛下许过我复仇。”
他低笑一声,气息拂在我脸上:“不够。”
“因为......”我闭上眼,“陛下待我......不薄。”
“还是不够。”
他的唇几乎贴上我的。
血液在耳膜中轰鸣,我猛地睁开眼:“因为我不确定杀了陛下后,能否活着走出这宫门完成复国大业!”
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
这是心底最赤裸的真话,也是最危险的坦白。
宇文昭的瞳孔骤然收缩,随即竟大笑起来,笑声牵动伤口又变成一阵咳嗽。
他松开我,向后靠在龙纹锦枕上:“好......很好......”喘息稍定,“这才是朕认识的楚云裳。”
我退后几步,警惕地盯着他。
方才的坦白无异于自承谋逆,他随时可能唤侍卫将我拿下。
“怕了?”
宇文昭挑眉,“你持刀站在朕榻边时,倒不见半分惧色。”
我抿唇不语。
确实,此刻的我比持刀时更加恐惧。
那时的结局是明确的,而现在,一切又变得扑朔迷离。
“过来。”
他突然命令道。
我迟疑片刻,缓步走近。
宇文昭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丢给我:“打开。”
锦囊中是一枚龙形玉佩,与我收藏的那枚凤佩正是一对!
这是前朝皇室的传国信物,龙佩为帝,凤佩为后,城破那日随父皇母后一同失踪。
“这是......先帝从你父皇颈上摘下的。”
宇文昭的声音出奇平静,“现在,物归原主。”
我死死攥住玉佩,尖锐的龙角刺入掌心。
“陛下在说什么,罪女......楚云裳。”
他打断我,“昭阳公主,需要朕继续说吗?
比如......你在宫外暗中联络的旧部?”
我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他什么都知道!
“为何不杀我?”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如枯叶。
宇文昭突然伸手抚上我的脸,拇指擦过我的颧骨:“因为朕需要你。”
他的眼神异常清明,“柳家虽除,朝中仍有六家拥兵自重。
他们服宇文家的刀剑,却未必服朕的龙椅。”
我恍然大悟:“陛下想用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