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龙子之后,一直给我喝的药也停了,我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恢复记忆”了。
第二天我早早起身,对着铜镜缓缓梳妆。
李炽来接我时,我正插上最后一根浸了剧毒的簪子。
祭天台前,百官列阵。
当李炽牵着我登上祭天台时,西北角突然传来骚动。
谢首辅带着十二名御史抬棺而来,棺材上“镇北侯沈”四个朱砂大字刺得人眼睛生疼。
“陛下!”
谢首辅满头白发,将一卷血书举过头顶:“李氏列祖列宗在上,镇北侯沈裴度通敌证据何在?
请陛下今日给个说法。”
“突厥攻城略地,占我十座城池,沈裴度驰援不力,等同资敌。
还有密信数封,皆有沈裴度和突厥印玺为证。
爱卿今日,意欲何为?”
“你撒谎!
全是污蔑之词!”
我怒声爆喝。
“你恢复记忆了?
还是......你一直都是装的。”
“灭门之仇,不共戴天!
在你身边的每一天,都让我无比恶心!”
“就凭你们,也敢来逼宫造反?”
李炽拍掌,禁军列阵。
刀已出鞘,却调转方向,直指李炽。
徐岩跪地一拜,大声说:“臣请陛下,彻查沈将军冤案,换沈氏忠烈清白。”
李炽额角青筋暴起,从步辇内抽出金错刀,比在我脖颈之前。
“你什么时候勾结的禁军?”
李炽气急败坏地质问我。
“从一开始就是你——狼子野心,妄杀忠良,嗜血残暴,动摇国本,人人得而诛之!”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荣华富贵,天子独宠。
你竟勾结逆贼,犯上作乱?
来人!
将这群乱臣贼子拿下,就地正法!”
三百暗卫倾巢而出。
正在这时,城南传来震天动地的马蹄声,李铁柱的铁骑把祭天台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玄一马当先,将一个突厥打扮的人扔到祭天台前。
“就是这个突厥王子,找人模仿了沈将军的字迹,并射杀了谢晋舟!
也不是什么硬骨头,上点刑就什么都招了。”
“李玄!”
李炽放开我,缓缓走到他身前,“该死!”
一道金光闪过,那人应声倒地。
9.“李炽,太心急了点吧?
还没验明真伪呢,你就把人给杀了?
还是说,自始至终,贼喊捉贼的人,就是你!”
“沈玉儿,当初真该连你一起杀了。”
“现在后悔,晚了!”
我拔出银簪,朝李炽用力扎去。
他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