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闪,银簪并没有扎进去,只划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却也没有站稳,从祭台上摔了下去。
禁军立即围成一圈,他插翅难飞。
李玄从马车上把昙妃接下来,带她来到祭天台。
她好像随时都会倒下,我立刻在另一侧扶住她。
她说:“李炽,用我试药十年,终得一种连御医都无法辩查的剧毒。
先皇并非突然暴毙,而是李炽,以剧毒戕害,谋朝篡位。”
我接着说:“后来,他勾结突厥,袭营谋杀镇北军前锋谢晋舟。
诱骗镇北军统帅回京,诛杀沈氏满门忠烈。
李炽,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配为君。”
“退位,退位,退位......”禁军和沈氏旧部们喊声震耳欲聋。
银簪上的毒也渐渐起作用了,李炽唇色绛紫,眼眶渗血。
他不甘心地爬起身,阴鹜地嗤笑起来:“朕就算死了,这江山也不会是你们的。”
此时,有人策马闯了进来,将一柄突厥的战旗像块破布一样扔到地上。
镇南侯瞿赫翻身下马,举起一封带血的诏书:“李炽!
你这狗娘养的卖国贼,赐突厥为勤王之师,你安的什么心?”
在场一片哗然。
我想过他贪功、卑鄙、冷血、恶毒......但我万万没想到,他会卖国,他可是大靖国的皇帝啊!
10.我是李炽,是个早产儿。
也是阿史那·咄吉,一个不该存在于世的人。
我的母亲是突厥王送来和亲的阏氏,她貌美、妖娆,浑身散发着体香,让先皇爱不释手,侍寝前的那一套检查流程都还没走,就被直接抱上了床。
可是生下我以后,因为她变形的身材和肚子上的纹路,先皇又弃如敝履。
她对我说,父汗给第一个出生的男孩儿取名阿史那·咄吉,我的使命就是坐上皇位,引突厥入关。
大靖国物产丰饶,人人不愁吃喝,凭什么我们却是茹毛饮血,尚不足温饱?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做了很多很多准备。
五岁那年,母亲在月下教我认突厥文字时说:“咄吉,别做那人人可欺之人。”
七岁,母亲死于后宫争斗。
十二岁生辰那夜,我借敬酒之机给太子下药,然后日夜照料失禁的太子,被满朝文武赞不绝口。
十六岁,我见到了杏花树下的沈玉儿,她的笑在我心里开出了花,我发誓一定要得到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