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语。
周从瑾的眼中闪烁着某种光芒,像是重获生机的火焰。
他站起身,顺手拉起时怀:走吧。
去哪?
医院。
凌晨两点的南岛街道空旷寂静。
出租车内,周从瑾终于放松下来,头靠在时怀肩上,眼皮沉重地垂下。
睡一会儿吧。
时怀轻抚他的头发,到了我叫你。
周从瑾含糊地应了一声,几乎立刻就睡着了。
时怀望着窗外闪过的街灯,想起自己笔下写过无数次的情节。
两人相互扶持,共渡难关。
但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这种承诺。
这不是浪漫小说里的一时冲动,而是日复一日的选择,是风雨同舟的决心。
医院走廊空荡明亮,消毒水的气味勾起时怀些许不安。
周从瑾已经完全清醒,步伐坚定地走在前面,偶尔回头确认时怀还在身边。
VIP病房外,一位护士正在记录数据。
看到周从瑾,她微笑点头:周先生,您父亲刚睡下。
我们只待几分钟。
周从瑾轻声说。
病房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周父躺在病床上,看起来比时怀想象中苍老许多。
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各种仪器在他床边安静地工作着。
周从瑾走到床边,轻轻握住父亲的手:爸,我带个人来见你。
周父的眼皮颤动几下,慢慢睁开。
那是一双和周从瑾极为相似的眼睛,只是多了岁月的痕迹和病痛的阴影。
阿瑾,这么晚了。
他的声音虚弱但清晰,然后注意到站在床尾的时怀,这位是?
时怀。
周从瑾直截了当,我的恋人。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周父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最后停在儿子脸上:终于带回家了?
周从瑾明显愣住了:您不惊讶?
你姐姐早就告诉我了。
周父轻哼一声,说你在南岛酒店认识了个作家,魂都丢了。
时怀的脸突然发热。
周从瑾结结巴巴地问:那您不反对?
我反对有用吗?
周父虚弱地笑了笑,从珊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我的孩子们都固执得像头牛。
他转向时怀,时先生,你那本《午夜挚爱》写得不错,就是结局太伤感了。
时怀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周从瑾紧握父亲的手:爸,董事会要求我...别管那群老古董。
周父打断他,周氏集团姓周,不姓董。
明天我就打电话给老李和老张,看谁敢动我儿子的位置。
他们在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