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结束?
我不知道!
周从瑾突然爆发,抓起桌上的文件夹狠狠摔在地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
文件夹里的纸张散落一地,时怀看到其中一些是医院报告,一些是财务报表。
他弯腰捡起一张,上面是周父的诊断书:高血压危象,建议绝对静养。
你父亲情况有多严重?
他轻声问。
周从瑾靠在办公桌边,双手捂住脸:医生说他再受刺激可能会中风。
他的声音从指缝中漏出,支离破碎,而我在他病床前保证会守住家业,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时怀从未见过这样的周从瑾,脆弱、迷茫、不堪重负。
那个在酒店里游刃有余的经理,那个在爵士酒吧里谈笑风生的男人,此刻像一座即将崩塌的沙塔。
他走上前,轻轻拉下周从瑾的手。
那双总是自信满满的眼睛现在布满血丝,下方是深重的黑眼圈。
听着,时怀捧住他的脸,你不必一个人扛所有事。
让我帮你。
怎么办?
周从瑾苦笑,写篇文章赞美周氏酒店?
如果需要的话,时怀坚定地说,我有媒体资源,有公众影响力。
我们可以策划一系列宣传活动,重塑集团形象。
你擅长商业策略,我擅长讲故事,我们可以一起...你不明白,周从瑾摇头,董事会要的不是宣传,是保证。
保证我不会再给集团带来任何风险商业世界就是这么虚伪。
周从瑾疲惫地说,他们可以容忍徐明那样的真小人,却不能接受一段真实的感情。
那你打算怎么做?
周从瑾的手指慢慢与时怀的交缠,温度相互传递。
我有个想法。
他突然说,关于如何既保住集团,又不放弃我们的关系。
洗耳恭听。
你愿意明天和我一起去看我父亲吗?
时怀挑眉:这是见家长的邀请吗?
这是战略会议。
周从瑾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我父亲一直很喜欢你的书。
如果他公开支持我们,董事会那群老狐狸就不敢再多说什么。
那你姐姐?
她早就站在我们这边了。
周从瑾笑道,事实上,她一直是我家的反叛者。
三十岁才告诉父母她是 lesbian,现在和女友在加拿大定居。
时怀惊讶地眨眨眼:你们家比我想象的开明。
时怀倾身向前,吻住周从瑾干燥的嘴唇。
这个吻温柔而坚定,胜过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