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他一身素袍,白发束得一丝不苟,尽管年近七旬,腰背却挺得笔直,目光如炬。
“老臣参见大王。”
他行礼如仪,看也不看我一眼。
夫差冷笑:“伍相国好大的架子,连本王爱妃都不放在眼里?”
伍子胥这才冷冷扫我一眼:“越女祸国,老臣不敢正视。”
“放肆!”
夫差暴怒,又是一阵咳嗽,“你派人去越国查探西施底细,可有此事?”
伍子胥昂首:“确有此事。
老臣查明,此女并非普通浣纱女,而是越国精心培养的间谍!
勾践献美,包藏祸心!”
我立刻跪伏在地,声音颤抖:“伍相国冤枉啊!
民女若有二心,天打雷劈!”
夫差气得浑身发抖:“证据呢?
拿出证据来!”
伍子胥沉声道:“越国近来秘密练兵,勾践表面臣服,实则卧薪尝胆。
此女入宫后,大王身体日渐衰弱,伯嚭莫名获罪而死...种种迹象,还不够明显吗?”
我心中暗惊——伍子胥的洞察力远超预期。
但越是这样,越能激起夫差的逆反心理。
“荒谬!”
果然,夫差怒极反笑,“本王身体不适是操劳过度,伯嚭叛国罪证确凿!
你无凭无据污蔑本王爱妃,该当何罪?”
伍子胥突然跪地,重重磕头:“大王!
老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若大王执迷不悟,吴国危矣!”
他猛地抬头,指着我,“此女不除,吴国必亡!”
殿内一片死寂。
夫差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
我屏住呼吸,知道关键时刻到了。
“大王...”我泪眼婆娑地看向夫差,“伍相国如此污蔑,民女唯有一死以证清白!”
说着作势要撞向廊柱。
夫差一把拉住我,转向伍子胥的眼神已充满杀意:“来人!
伍子胥目无君上,污蔑王妃,即刻收押!”
侍卫一拥而上。
伍子胥不反抗,只是死死盯着夫差,声音嘶哑:“大王今日杀我,他日必悔!
老臣死后,请将我的眼睛挂在东门上,我要亲眼看着越军攻入吴都!”
这句诅咒般的话语让殿内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夫差明显也被震住了,一时没有下令处死。
我见状,立刻“好心”劝道:“大王,伍相国年事已高,一时糊涂...不如革去官职,遣回故里?”
这看似求情的话实则火上浇油——夫差最恨别人说他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