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焦土,宴席就设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四周插满了越国的旌旗。
我站在高台边缘,望着下面欢庆的越国将士。
他们举杯痛饮,高声谈笑,脸上写满了胜利的喜悦。
这本该是我最开心的时刻,可心中却空落落的,仿佛缺了一块。
“在想什么?”
范蠡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旁。
他换下了往日的谋士服饰,穿着一身简单的深色长袍,却依然掩不住那股卓尔不群的气质。
“我在想伍子胥。”
我轻声回答,“他临死前说,要将眼睛挂在东门上,看着越军攻入吴都...我们是不是做得太绝了?”
范蠡沉默片刻,目光投向远方:“乱世之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夫差当年对越国,又何尝留情?”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远处是曾经繁华的姑苏城,如今只剩断壁残垣。
百姓流离失所,孩童在废墟中哭喊。
这就是复仇的代价吗?
“西施姑娘!
范大夫!”
勾践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他身着王袍,头戴金冠,在众将簇拥下向我们走来,“你们是越国复国的最大功臣,来,与本王共饮一杯!”
侍从立刻奉上美酒。
勾践先饮为敬,随后期待地看着我们。
范蠡接过酒杯,却只是浅尝辄止。
“大王,”范蠡放下酒杯,深深一揖,“臣有一事相求。”
勾践大笑:“范卿但说无妨!
就是要半个越国,本王也舍得!”
“臣不敢。”
范蠡摇头,“只是...臣与西施想辞官归隐,望大王恩准。”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
勾践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这...为何如此突然?
越国百废待兴,正需要二位大才...”我上前一步,盈盈下拜:“大王,民女一介女流,不懂治国之道。
范大夫多年操劳,也该休息了。
望大王成全。”
勾践的目光在我和范蠡之间来回扫视,良久,才勉强点头:“既然二位去意已决,本王也不强留。”
他招手示意侍从取来两个锦盒,“这是本王的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锦盒中是一对玉璧,晶莹剔透,价值连城。
我正要推辞,范蠡却先一步接过:“谢大王赏赐。”
宴会结束后,我们回到临时住处。
一进门,我就忍不住问道:“为何要收这玉璧?
我们并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