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再度关上,红灯亮起。
言轻舟靠着墙,这样他才不至于昏过去。
程父程母一来便看到他失魂的模样,程父捡起血红的孕检单,抡起拳头猛地捶他。
“我女儿怀了孕,你不好好保护她,却把她推向绑匪!
你个畜生!”
程母甩他巴掌,“要不是秋晚喜欢你,当初我才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
你就是这样对她的!
你的良心呢!”
沈沫此时也赶了过来,她连忙将言轻舟护在身后,“你们别打他!
他安排了狙击手,只是没想到被绑匪识破了!
不是他的错!”
程父咬着牙,眼眶泛红,指着沈沫,“就是她......你用我女儿去救她!
你对得起秋晚吗!”
言轻舟双目失神,痛哭不止,“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秋晚,对不起没出世的孩子!”
“都是我的错......”程父怒意难消,准备狠狠教训两人。
值班医生赶来制止,“医院不准打闹!
你们会影响到病人!”
程母赶忙拉住程父,生怕会影响到医生手术。
等了许久,手术室终于打开。
医生一脸疲惫地走出来,“患者之前献过血,本就体虚,今天又受到重创,还没有脱离危险,孩子已经流掉了。”
“她的心脏,以后要靠起搏器维持跳动......这两天你们得仔细守着,若情况恶化,后果不堪设想。”
程秋晚脸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被医护人员推出来。
言轻舟想要看上一眼,却被程父推开,“你离我女儿远一点!”
他跌坐在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推进病房。
他悲恸难捱,好似最重要的东西离他远去了。
第五章程秋晚醒的时候,浑身都疼。
绑匪发疯般捅她的画面在脑海回荡,心脏猛地骤缩,她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她还没死。
心脏反常地跳动,像是老旧的发动机,笨重地跳动着。
她的身体......她伸手摸向小腹,身下的疼痛随之而来。
她的孩子没了。
她捂着脸,发出痛苦的呜咽。
程父程母听到动静,推门而入。
程母看到女儿哭得伤心,整个心脏都揪成一团,她替女儿擦去眼泪,“秋晚......”程父苦着脸,好似苍老了好几岁。
言轻舟笔直地立在门口,见到她醒,心底绷紧的弦才松开些许。
她哭得很伤心。
哭声像是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