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入他的胸膛,将他钉在原地。
因为他,她险些丧命。
他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可他担心她,他想守着她。
抽泣声突然停下,虚弱又冰冷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在这里?”
所有人都静止一般,望向他。
言轻舟抿着唇,一言不发。
她尖叫起来,歇斯底里地朝他怒吼,“我不想再见到你!
滚!”
他从未见过她这样发火,身子沉了又沉。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他无力地说着,连自己都没办法说服。
他愧疚地直不起腰,试图寻求她的一丝原谅。
她猛地扭过头,急迫地想要赶走他,“我说了!
滚!
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不慎牵扯伤口,疼得浑身发颤。
她永远也忘不了,自己被他推向绑匪的那刻。
她的世界都塌了。
他爱的是沈沫。
他为了沈沫,害死了她的孩子,害她被绑匪捅了好几刀,连命都差点丢了。
他带给她的痛,这样深,这样惨烈。
她绝不原谅他。
言轻舟没有离开,他固执地守在病房外。
怕她见到他生气,他待在她看不见的角落。
程父知道言轻舟曾让她给沈沫献血,将他打了一顿。
程父红着眼骂他,“她怀着孕,还贫血,你居然为了另一个女人,不管不顾地抽她的血!”
言轻舟没有吭声,让他看着沈沫死,他做不到。
他当时不知道秋晚有孕,若是知道,他断然不会做那样的事。
程父手打疼了,揉着手腕停下,“秋晚要和你离婚,一会我就去拿离婚协议书,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离婚......言轻舟笑得凄凉,“也好。”
这是他的报应。
第六章签完离婚协议没几天,程父带着程秋晚移民去了国外。
言轻舟追去时,飞机已经起飞。
他站在透明的落地窗内,眼尾通红。
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沈沫看着他浑浑噩噩了好几天,本以为程秋晚走了,他会好起来。
可是没有。
言轻舟整日酗酒,她再也没有见他笑过。
她去酒吧找他,喝得烂醉的他倒在吧台上。
她费力地托起他的身子,强撑着带他离开。
“啊!
抱歉!”
隔壁的男子不慎将红酒洒到他身上,红色的液体染红手背,言轻舟顿时清醒过来。
“我该死......”他口中呢喃着,盯着红酒残液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