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让我喉间泛起腥甜。
冷宫里的夜格外漫长,我听见远处传来丝竹之声,那是新帝为皇后举办的夜宴。
铁链磨破脚踝,女儿的哭声在深夜里愈发微弱。
江槐下令,若我不交出传国玉玺,便让我们母女自生自灭。
柳眉来探望那日,她命人掰开我女儿的嘴,将毒药缓缓灌入,“陛下不是最爱这孩子吗?
交出玉玺,我留她全尸。”
我疯了似的撞向侍卫,却被铁链勒得几乎窒息。
眼睁睁看着女儿的小脸逐渐青紫,直到最后一声呜咽消散在寒风里。
江槐高坐在龙椅上,柳眉依偎在他身侧,怀中抱着他们的嫡子。
“求你……放过她……”我匍匐在地,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声音。
柳眉轻笑一声,命人将尚有余温的尸体扔在我面前。
江槐只是垂眸把玩着玉玺,仿佛从未认识我。
他们将我关入天牢,每日施以酷刑。
烙铁烫在背上时,我总会想起他曾为我披上的那件披风;鞭子抽在身上时,耳边恍惚响起他说过的情话。
有次昏迷醒来,竟看见江槐独自一人站在牢门前。
我挣扎着爬过去,铁镣在地上拖出刺耳声响,“江郎……你告诉我,那些日子……究竟有没有半分真心?”
他沉默许久,月光照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最终只抛下一句,“你太天真了”,转身离去时。
血从七窍渗出时,我听见柳眉的笑声远远传来。
原来这世上最锋利的刀,从来不是刑具,而是他曾给过的温柔。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地上写下他的名字。
狱卒发现时,我的手指已经僵硬,而那个“槐”字,被血浸透。
初见公主那日,春日宴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她坐在主位上,眼神炽热得像把火,烧得我低头不敢直视。
我不过一介翰林院编修,家中已有糟糠之妻,哪敢肖想天家贵女的垂青。
柳眉是我发妻,温柔贤淑,我们虽不富裕,却琴瑟和鸣。
可公主总是以讨教学问为由召我入宫,她望着我的眼神,让我既惶恐又愧疚。
我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能越矩,却在她整理我肩头花瓣时,鬼使神差地没有躲开。
画舫上撞见公主那刻,我心跳都停了。
柳眉依偎在我身旁,而公主望着我们的眼神,满是破碎的光。
我知道她的心思,可我早已心有所属。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