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马车外,亲自煎药试温。
“叫你一声江郎,可好?”
我握着女儿滚烫的小手,看向车帘外的身影。
他掀帘而入,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慌乱与惊喜。
那日之后,他开始频繁出入后宫,陪我批阅奏折到深夜。
一个月圆之夜,他带着我骑马出城,来到一处开满野菊的山坡。
“当年与柳眉在画舫,我就看见你了。”
他突然说,“你望着我们的眼神,让我心疼。”
我靠在他肩头,月光洒在身上,温暖又安心。
回宫后,我主动提出将柳眉接回,她却摇头:“她已经带着孩子远走了,临走前托人给我带了句话。”
“什么话?”
“她说,谢谢你放过她。”
江槐将我紧紧拥入怀中,这一刻,所有的爱恨纠葛都化作绕指柔。
此后,他会在早朝后为我送来亲手做的点心,会在深夜为我披上一件披风。
我批阅奏折时,他就坐在一旁静静看书,偶尔抬头看我一眼,目光温柔。
我们会带着女儿在御花园放风筝,会在冬日里围炉煮酒。
有一次,女儿突然问:“爹爹,你为什么现在才喜欢母皇?”
江槐笑着看我:“因为爹爹花了太长时间,才看清自己的心。”
我靠在他肩头,心中满是幸福。
原来兜兜转转,我们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
江槐率着铁甲军踏破宫门时,我正抱着女儿在御花园折梅。
“陛下该退位了。”
他身披玄甲,长剑滴血,身后是喊杀震天的叛军。
女儿吓得放声大哭,我抱紧怀中的孩子,看着这个曾为我彻夜煎药的男人。
“为什么?”
我的声音在寒风中发颤。
“因为你终究是个女人。”
他眼神冰冷,“天下人容不得女帝,柳家余党更不会罢休。”
我这才明白,柳眉兄长的死,始终是他心中的刺。
宫人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我被押往冷宫时,看见柳眉端坐在凤辇上,衣饰华贵,一如当年初见。
“陛下,别来无恙。”
她冲我微笑,旁边是她与江槐的孩子。
三日后,新皇登基大典。
我仿佛能透过冷宫的小窗,望见柳眉头顶凤冠,在万人朝拜中被册立为后。
江槐牵着她的手,眼中的深情与当年无异。
我抚摸着女儿冻红的小脸,想起他曾说过的情话,只觉得讽刺至极。
“母皇,爹爹为什么不要我们了?”
女儿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