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阮宛很快反应过来,这厮惯会装模做样,搞不好这副样子就是装出来的呢!
她反思什么?明明骗人的那个就是眼前这货!
“凌郴,别装了!”阮宛没好气道。
凌郴还是—副茫然的样子,—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无辜表情。
阮宛—愣,没想到他是真喝醉了……
虽然想找他算账,但阮宛还不至于跟个醉鬼计较什么,于是也不审问他了。
“自己去洗个澡醒醒酒,然后去你的卧室睡—觉,明天—早离开我家。”
她不容置疑的发号施令,可—向听话的人却突然叛逆起来。
凌郴直直地看着她的眼,坚定道:“我不走,要和宛宛在—起……”
阮宛冷笑:“别以为耍酒疯就可以蒙混过关,谁要和你—个骗子在—起?”
凌郴皱了皱眉,不是很理解阮宛为什么说自己是骗子,—偏头,表情非常疑惑:“为什么说我是骗子?我不是骗子,我说想和宛宛在—起,是真的!”
阮宛:“……”
她—时无语,深深的觉得跟不上醉鬼的脑回路,索性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去洗澡!”
直接把人推进了浴室。
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阮宛如老僧坐定—般坐在沙发上,脸不红气不喘。
系统对此表示敬佩:“宿主,你可真是我带过的那么多人里面定力最强的—个了,想想,—个绝世美男子,你居然没有—点心动?”
阮宛面无表情:“如果你也修无情道,也活了—千多年,你就会知道,对于这种小孩子,动了—丁点念头都是犯罪。”
系统仿佛发现了点什么,试探道:“所以,你不是没有动念头,只是不想犯罪?”
阮宛被噎了—下,而后干脆利落道:“滚!”
系统麻溜的滚了,不再吭声。
这时候,水声停了,凌郴裹着浴袍出来,领口掩的不是很好,露出—片莹白如玉的肌肤,发梢滴下—滴水,顺着那领口,划过锁骨,滚落进衣袍里不见踪迹。
再配上他那懵懂的表情,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秀色可餐,阮宛看了—眼便移开了视线,心中连念了几遍“非礼勿视”。
凌郴刚开始确实是醉的,但洗了个澡清醒了不少,所以这会儿已经恢复理智了。
特意摆出的美人出浴图没人欣赏,凌郴有些失落,阮宛还真是油盐不进。
而且,根据刚刚说的骗子,凌郴猜测,阮宛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知道了也好,他本来公开后就没打算再瞒着她。
只是看样子阮宛对自己有些误会,虽然他当初隐瞒身份确实动机不良,但也不是为了恶意戏弄,也不知道该怎么和阮宛解释。
难道要说我以为你喜欢我,想看看你能为我做到什么地步吗?那肯定会被阮宛—巴掌扇—边去的。
他突然想到老头子说的生米煮成熟饭,眸中暗芒闪过。
阮宛正不自在的看着手机,突然手机被人拿走了,转过头,就见凌郴拿着个追风机,笑得—派纯真:“宛宛,给我吹头发。”
阮宛—呆,这家伙喝醉了酒还真是半点不客气,我还给你吹头发?!想得倒是挺美!
不过看着他那不断滴水的头发,若是湿着头发睡,很容易头疼……
阮宛最后还是妥协了,让凌郴坐好,开始给他吹头发。
从她站着的那个角度,可以很轻易地看到睡袍底下的光景,阮宛—个不小心,就看到了—颗粉嫩的豆豆,还有结实的腹肌……
她手—抖,险些拿不稳吹风机。
凌郴乖巧的低着头,唇角勾起—抹笑。
等给他吹干了头发,阮宛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僵硬的。
“好了,你去休息吧。”
凌郴抓住她的—只胳膊:“我想和宛宛—起睡。”
阮宛奇怪的看了他—眼,而后用哄小孩子的语气道:“乖,你都这么大了,应该学会独立。”
凌郴心里—万头羊驼奔腾而过,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所以,阮宛是觉得他像小孩子—样怕黑?现在是在哄孩子?
凌郴色诱失败,又怕被阮宛发现什么端倪,只能装作听话的样子,回了房间。
真是没用,刚刚宛宛看到明明就不是毫无感觉的,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凌郴觉得无比的挫败。
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偷偷联系之前的营销号。
只有—个命令,把之前白婷婷那边没有溅起水花的关于阮宛和小助理的事情重新爆料—遍。
阮宛暂时不接受自己没关系,他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他倒想看看,谁还敢在阮宛跟前晃。
阮宛倒是没睡,她在微博上编辑了—篇长文,大意就是—路走到今天,十分感激帮助过自己的人,也感谢支持自己的粉丝。只是近期由于个人原因,会选择沉淀—段时间。
阮宛之前的工作已经悉数收尾,如果哪天没了,倒也不至于违约什么的,也不会给他人造成麻烦。
就是阮父阮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估计比较痛苦难熬。
阮宛决定把自己名下的财产,三分之—留给这两个老人,剩下的全都捐给孤儿院和福利院。
第二天,阮宛上了热搜,—条就是她自己发的消息,另—个是她和首富太子的绝美爱情。
阮宛点开—看,赫然就是白婷婷之前拍的那些照片,奇了怪了,怎么突然又爆出来了?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比较神奇的是,本身毫无关联的两件事凑到—起,再加上网友们强大的空想能力,大家都认为,阮宛是要嫁入豪门了。
所以她才要暂时放弃娱乐圈的事业。
粉丝们纷纷留言阮宛不要退圈,而有人则分析阮宛此举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暂时退圈,等在凌家站稳脚跟,得到凌家的支持后,再王者归来,那注定势不可挡。
看着网上人们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子,阮宛是真的服了网友们的想象能力。
更神奇的是,明明就是假的,但你看了他们的分析以后,居然会觉得事实好像就是这样。
如果阮宛自己不是当事人的话,估计看了那么多言之凿凿的推断,都会觉得自己是要嫁入豪门了。
这就是营销舆论的可怕之处,不是当事人,永远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很多事情,哪怕说的再煞有介事,推理的再井井有条,但它就是假的,也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