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软布,喂点小米就行。”
他翻出个玻璃罐,“这瓶消炎药粉,掺水里给它喝。”
回家路上,林昭宁把鸟盒揣在怀里。
路过菜市场时,她买了把小米,又蹲在鱼摊前要了块碎鱼肉——老医生说小鸟也吃荤。
推开门时,顾砚之正蹲在客厅逗小虎。
他校服袖子卷到小臂,手里捏着片冻干鸡胸肉,小虎蹦起来够,爪子搭在他手腕上。
“你怎么来了?”
林昭宁愣住。
“给你送数学笔记。”
顾砚之抬头,看见她怀里的鞋盒,“这是……受伤的小鸟。”
林昭宁把盒子轻轻放在茶几上,“医生说要养几天。”
顾砚之凑近看,小鸟从盒底的软布里探出脑袋,歪着圆眼睛看他。
他伸手摸了摸鸟喙,动作轻得像碰草稿纸:“我帮你做个食槽?”
“好啊!”
林昭宁眼睛亮起来,“用我上次折千纸鹤剩下的硬纸板?”
两人蹲在地上剪纸板。
顾砚之折的食槽有棱有角,林昭宁剪的歪歪扭扭,他也不嫌弃,把两个食槽并排放在盒里:“这样它可以吃小米也可以吃鱼。”
小虎跳上茶几,刚要扒拉鸟盒,顾砚之轻轻把它抱开:“别闹,它现在是病人。”
林昭宁偷偷笑——平时在学校,顾砚之连粉笔头掉地上都要捡起来收进讲桌抽屉,没想到对小猫小鸟倒这么有耐心。
下午四点,谢承煜的自行车停在楼下按铃。
他穿件印着篮球的白T恤,车后座绑着个塑料袋,探出头喊:“昭宁!
电影票要过期了!”
林昭宁把鸟盒交给顾砚之:“麻烦你帮我喂点水?”
“嗯。”
顾砚之点头,手指无意识地蹭了蹭鸟盒边缘,“早去早回。”
红星影院的冷气开得足。
林昭宁抱着爆米花,谢承煜举着两杯橘子汽水,汽水纸盖上凝着水珠,滴在他手背上。
“我哥说《泰坦尼克号》特催泪。”
林昭宁吸了口汽水,“你带手帕没?”
“带了。”
谢承煜从口袋里掏出块蓝白条纹手帕,“上次看《甲方乙方》你哭湿了我的校服袖子,我学聪明了。”
电影放到沉船那幕时,林昭宁的眼泪砸在爆米花桶上。
谢承煜递手帕的手顿了顿,又缩回去挠头:“那……那我把汽水举高点?”
散场时天都黑了。
谢承煜骑车带她穿巷子,风把他的碎发吹起来:“我爸说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