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里夹着顾砚之讲题的草稿纸,知道她总在课间折千纸鹤时念叨“要是能去北京就好了”。
阳光透过图书馆的花窗照进来,在宋清欢发顶镀了层金边,她突然觉得,有些秘密像春天的种子,埋在土里才会发芽。
从图书馆出来时天阴了。
谢承煜的短信准时弹出来:“明晚七点,红星影院,《泰坦尼克号》。”
林昭宁盯着屏幕笑。
谢承煜总说要“补救式追求”,可他请她吃橘子汽水时会多买一瓶给宋清欢,帮顾砚之搬书时会把重的那摞往自己怀里揽。
她想了想,回:“九点前得回家,我哥会锁门。”
对方秒回:“我骑车载你,保证准时。”
晚上洗澡时,林昭宁听见阳台有动静。
她裹着浴巾趴玻璃上看,晾衣绳被风吹得晃,晒的校服拍打着防盗网。
可能是风吧,她想,转身要走,突然瞥见晾衣杆底下卡着片纸——是张皱巴巴的数学草稿,边角画着歪歪扭扭的千纸鹤。
她伸手去够,指尖刚碰到纸角,楼下传来“砰”的一声。
像是重物砸在地上,又像是……心跳声突然盖过了雨声。
林昭宁攥着草稿纸,赤着脚慢慢走向阳台。
阳台上的秘密林昭宁裹着浴巾的手攥得发紧。
阳台玻璃上蒙着水汽,她凑近时呵出白雾,隐约看见晾衣绳下有团黑影在动。
“小虎?”
她喊了声,光脚踩在瓷砖上凉得发颤。
黑影窜起来——是自家橘猫,正用爪子拨弄晾衣杆底下的什么东西。
林昭宁踮脚够到那团东西,是只灰扑扑的小鸟,翅膀上沾着血,缩成毛球似的。
“嘘——”她把小鸟捧在手心里,浴巾滑下来也顾不上,“是不是被雨打下来了?”
小虎歪头看她,尾巴尖晃了晃,跳上窗沿甩水。
林昭宁这才注意到外面在下雨,防盗网上的雨珠正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扯过沙发上的旧毛衣裹住小鸟,套上拖鞋就往楼下跑。
宠物医院在巷口第三家。
老医生架着老花镜,用棉签蘸药水擦小鸟翅膀:“皮外伤,没伤到骨头。”
他指了指鸟爪,“这里有点肿,这两天别放它飞。”
林昭宁松了口气,从书包里摸出攒了半个月的零用钱:“那我每天来换药——小姑娘,”老医生摆摆手,“这鸟是白头鹎,常见的。
你拿个鞋盒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