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台分享最后一块灌饼。
顾西洲的头轻轻靠在我肩上,程野的鼾声混着林小满的哼歌,苏晚意用手机给少年看我们的毕业相册,里面夹着我们第一次在喷泉池边的合照。
远处的钟楼上,圣约翰的校徽在夜空中闪烁,像一颗永不熄灭的星。
“以柠,” 顾西洲的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其实我......”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我接起电话,妈妈的声音带着欣喜:“以柠,陈叔叔醒了!
他说...... 说等他出院,要资助我们的灌饼公益项目!”
欢呼声在天台炸开,程野把篮球抛向星空,林小满抱住苏晚意转圈圈,少年笑着笑着又哭了。
顾西洲看着我,最终只是轻轻说:“恭喜你。”
我突然想起他没说完的话,想问,却被林小满拽去看她新发明的 “烟花灌饼”—— 其实只是在饼里包了会闪光的糖珠。
火光中,顾西洲的侧脸忽明忽暗,像一幅未完成的画。
夏至的露水渐渐凝结,我们躺在天台的防滑垫上,看流星划过夜空。
程野打着哈欠说要考体院的消防专业,林小满说要去新东方学厨艺,苏晚意计划去巴黎读奢侈品管理,少年说等康复了要环游世界给锦鲤拍照。
我转头看顾西洲,他望着星空,眼睛里映着猎户座的轮廓。
“你呢?”
我问,“你的愿望是什么?”
他沉默良久,直到流星的尾光消失在地平线,才轻声说:“我的愿望...... 是希望某个人能永远保持现在这样的笑容。”
我想问他具体是谁,却被林小满的惊呼声打断 —— 她的 “烟花灌饼” 不小心点燃了程野的鞋带。
在一片混乱中,顾西洲起身帮忙灭火,金丝眼镜滑下鼻尖,我看见他耳尖红得像天边的朝霞。
10 毕业舞会的告别这个夜晚终将成为回忆,就像樱花会凋零,锦鲤会长大,我们终会走向不同的远方。
但有些东西,永远不会改变 —— 比如鸡蛋灌饼的香气,比如天台的阳光,比如那些在许愿墙上轻轻写下的梦想,和那些陪你疯、陪你笑、陪你在深夜卖灌饼的人。
毕业舞会的灯光在哥特式穹顶下流转,我对着更衣室的镜子调整校服裙上的化学公式亮片,林小满突然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