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间别着用餐刀改造成的发簪:“天啊以柠!
你知道顾西洲去哪了吗?
程野说他在天台发现了奇怪的箱子!”
我的手指顿在拉链上,昨晚他欲言又止的神情突然在脑海中闪现。
推开天台铁门时,六月的夜风挟着薰衣草香袭来,程野正围着一个黑色行李箱打转,苏晚意的高跟鞋尖轻轻踢着箱子上的 MIT 贴纸。
“打开看看。”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在指尖触到箱盖时微微发抖。
行李箱里整齐码着顾西洲的白大褂、实验手册,还有我们送他的锦鲤书签。
最上面是一封烫金信封,我的名字用他惯常的工整字体写着,旁边压着块沾着面粉的防烫手套 —— 那是我第一次在地下灌饼摊用的。
亲爱的凌以柠: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在飞往波士顿的航班上。
麻省理工的提前录取通知半个月前就到了,我本想等到毕业舞会结束再告诉你,可是当我看见你在更衣室试穿那件用校服改的礼服时,突然害怕看到你失望的表情。
第一次在锦鲤池边见到你时,我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转学生。
直到你把鸡蛋灌饼塞进校长的锦鲤池,直到你在许愿墙前对陈叔叔说 “这些买不到”,我才发现你像一颗陨石,毫无预兆地撞进我的宇宙。
你教会我,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公式计算,比如林小满的酱料永远比理论值多三分辣,程野的篮球总能在绝境中划出奇迹的弧线,苏晚意的冷脸下藏着比马卡龙更柔软的心,而你......而你是让圣约翰的锦鲤学会吃葱花的人,是让我愿意在天台浪费整个下午看云的人。
我曾以为贵族精神是克制与理性,直到遇见你们,才明白真正的高贵是愿意为陌生人的梦想停下脚步,是用面粉和爱对抗世界的坚硬。
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麻省理工的实验室需要我,但更重要的是,我需要学会面对离别 —— 就像当年我没能救回父亲,就像现在我必须目送你走向属于你的星辰大海。
附上校服腰带的新系法图解,这次用了斐波那契数列,希望你能喜欢。
勿念。
顾西洲。
信纸边缘有块淡淡的水痕,像是被雨水打湿过。
林小满的抽泣声打破沉默,程野突然踢翻脚边的空罐头:“什么狗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