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轮到她们承受这一切了。
姜绮容赶在人叫来之前说:“爹爹,我想起来了,当时阿芸就在我边上,柳姨娘会不会是弄错了?”
姜芸猛地抬头,姜绮容这是什么意思,要拿她当替罪羊?
侯夫人也反应过来,暗中给了姜芸一个警告的眼神,让她乖乖按着姜绮容的意思把这事认下来。
长宁侯狐疑道:“阿芸,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姜芸哭了,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如果不认下此事,侯夫人和姜绮容都不会放过她,“是……是我不小心撞到了柳姨娘。”
柳姨娘马上去看姜沅,接收到她的意思后,改了口风,说:“侯爷,既然三小姐承认了,可能真的是我情急之下弄错了。不过,那一下绝不是无心。”
长宁侯暗松了口气,要真的是姜绮容,倒不是很好重罚,毕竟是精心培养的,没少花心血。
姜芸就不一样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庶女罢了。
他厌恶地看着姜芸,怒喝:“孽障,还不去祠堂跪着!”
侯夫人和姜绮容都没说话,张氏已经被这一出出的变故惊呆了,没人为姜芸求情。
姜敏儿虽不喜姜芸,这会儿也觉得她看起来有些可怜,但要为她求情是不可能的。
三夫人四夫人则心想:姜芸恐怕是没法留在府里了,侯夫人步步算计,反而又折了一把刀。
姜芸不再争辩,木然地往外走,路过姜沅身边时偏头恨恨地看了她一眼。
姜沅冷漠地看着,她给过姜芸机会了。
前世,姜芸害她,不止一次两次,上回又端来有毒的糕点。
虽然这一切是受人指使,但她确实因此受到伤害,且姜芸从未愧疚后悔过。
所以,她不会可怜姜芸。
罗大夫身边的人很快被叫过来,本来他还很淡定,觉得长宁侯问不出什么来。
谁知,其中有一个药童竟然抖出了他给柳姨娘用的药有问题,还拿出了证据。
长宁侯大怒,一脚踹倒罗大夫,“你这老东西,谁给你的胆子谋害本侯的孩子!”
柳姨娘也气愤地说:“罗大夫,我念你是同乡,万分信任。没想到你这么狼心狗肺,是谁指使你害我的孩子还要给我泼脏水,你说啊!”
罗大夫又痛又慌,知道铁证如山,没法抵赖,忙跪在地上磕头:“侯爷饶命,都是侯夫人让我这么做的,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血口喷人!”侯夫人气得发抖,咬死不承认:“侯爷,你别信他的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长宁侯这会儿很清醒,冷笑着说:“那你说,除了被你收买,他一个无仇无怨的大夫,有什么动机要害我和莺儿的孩子?”
如果不是被收买,罗大夫确实没有合理的动机这样做。侯夫人没法反驳,事到如今……
她看了眼赖妈妈。
负责和罗大夫接触的一直是赖妈妈,现在只能推到赖妈妈身上。
赖妈妈慌忙跪下,“侯爷,不是夫人,是老奴鬼迷心窍,自作主张,不关夫人的事。”
连第一心腹都推出来了,姜沅掩下眼中的讥讽,“原来是赖妈妈,我就说娘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可恨你服侍娘多年,如今竟陷她于不义。”
看着是帮她说话其实是在拱火,侯夫人气得七窍生烟,又无话可说。
长宁侯心里门清,这么大的事赖妈妈不可能背着主子擅自去做,这事就是侯夫人做的。
但要是定了侯夫人的罪,那就是家丑了,他又不能把她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