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搬进来,他就在我病床旁支起一张小桌处理。
视频会议时,他会刻意压低声音,或者干脆戴上耳机,但目光却总会不自觉地飘向我这边,确认我是否安睡。
他不再让护工插手我的任何事。
换药时,他必定在场,高大的身影沉默地站在医生旁边,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得像是在监督一场精密的外科手术,仿佛医生手稍微重一点,他就会立刻翻脸。
喂水、擦脸、调整病床角度……这些琐事,他做得生疏却无比认真,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固执。
“顾总,”有一次我看着他因为试水温差点打翻杯子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这些事,护工做更专业。”
他拿着水杯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向我,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种理所当然的坚持:“她们不行。”
“为什么?”
“我不放心。”
简单的四个字,堵得我哑口无言。
他眼底那份固执,像铜墙铁壁。
他带来的食物更是夸张。
顶级私厨轮番上阵,变着花样地做各种据说能“生肌补血”、“固本培元”的药膳和补品。
清淡的、浓稠的、香气扑鼻的……每天准时准点,摆满一桌子。
“顾总,”我看着面前那碗据说是用十几味名贵药材炖了六个小时的乌鸡汤,无奈道,“我不是坐月子。”
他正用汤匙舀起一勺,细心地吹凉,闻言动作一顿,抬眼看我,眼神平静无波:“医生说你失血过多,需要大补。”
语气是不容置喙的笃定,然后将吹凉的汤匙稳稳递到我唇边,一副“你必须喝下去”的架势。
那眼神,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守护欲,让人无法拒绝。
晚上,他更是直接霸占了病房里那张宽大的陪护沙发。
一米八几的身高蜷在上面,显然并不舒服。
我曾建议他回顶层休息,他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这里离护士站近。”
然后便不再理会,兀自靠在沙发里,手里拿着文件,或者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直到我沉沉睡去。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他落在身上的目光,专注而温暖,像无形的守护网。
日子在药水味、补品香和他无声的守护中悄然滑过。
肩上的伤口在精心的照料下愈合得很快,身体里的力量也在一点点恢复。
终于到了拆线出院的日子。
清晨的阳光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