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息!
水底。
被刺破的黑色核心,如同被戳破的毒囊!
粘稠、漆黑、散发着浓烈恶臭和极致阴寒的液体,如同失控的火山熔岩,猛地从破口处疯狂喷涌而出!
瞬间污染了周围大片的河水!
首当其冲的,就是握着药刀的我!
那喷涌而出的本源毒液,如同无数条黑色的毒蛇,瞬间缠绕上我的右臂,疯狂地钻入皮肤!
比之前强烈百倍的冰冷侵蚀感和剧痛,如同海啸般瞬间将我淹没!
意识彻底被拖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冰冷。
无边的冰冷和死寂。
意识如同沉在万米深的海沟,一片虚无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弱的光感刺破了黑暗。
眼皮沉重得如同焊死。
我艰难地掀开一条缝隙。
模糊的视野里,是惨白的天花板,单调的灯光。
鼻端萦绕着浓烈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身体像是被拆散了重组,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头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
左臂和右臂都传来沉重的束缚感。
我转动干涩的眼球。
左臂被厚厚的、浸透着深褐色药膏的纱布包裹着,一直延伸到肩后。
纱布下,是依旧隐隐作痛、带着冰冷麻木感的伤口。
右臂同样缠着绷带,但情况似乎更糟,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黑色,指尖麻木得几乎没有知觉。
胸口贴着电极片,连接着旁边发出规律“嘀嘀”声的心电监护仪。
是医院。
一间独立的病房。
门开了。
一个穿着警服、面容严肃、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是市局刑侦支队的队长,周正。
他身后跟着一个拿着记录本的年轻警员。
“醒了?”
周队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
他走到床边,目光落在我缠满绷带的手臂上,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周队……”我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第七船坞,怎么回事?”
周队单刀直入,语气带着惯有的压迫感,“我们在岸边发现了你,昏迷不醒,离你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具穿着雨衣的男性尸体,身份初步确认是船坞多年前失踪的一名老工人,张全福。
死因初步判定为突发性心梗。
另外还发现了两名身份不明的男性死者,穿着工装,没有明显外伤,死因待查。”
他顿了顿,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我的眼睛:“现场痕迹非常混乱,有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