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的迹象。
我们在水里还打捞上来一些……奇怪的骸骨碎片,化验结果很异常。
还有,苏晚溺亡案的原始卷宗,在你失踪后第二天,在档案室被发现了,被人为破坏得很严重,但残留的信息……指向性很明确。
那个叫小雅的女孩,在青山病院的药液里检测到了强效神经抑制剂和不明毒素,正在抢救。
林法医,你需要解释一下。
你身上的伤,还有……你最后出现在第七船坞,做了什么?”
周队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子弹,每一颗都击中要害。
张全福……那个雨衣人竟然是失踪多年的老工人?
他死了?
心梗?
那工装人……小雅……无数的疑问和残留的剧痛冲击着大脑。
左眼传来一阵熟悉的、隐隐的酸胀感。
我下意识地看向病房角落。
在右眼的视野里,那里空空如也。
19 鬼眼觉醒但在左眼的视界中,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确良工装的男人,怀里抱着那只干瘪的皮球,正蜷缩在墙角。
他浑浊的眼睛不再是无神的呓语,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敬畏的目光,远远地望着我。
他的身影,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凝实。
不止是他,病房的空气中,那些往日里模糊不清、只有噪点的灰白影子,此刻也变得清晰了许多。
它们不再只是无意义地游荡或悲泣,而是带着一种……复杂的、仿佛在“注视”着我的情绪,安静地悬浮着。
左眼的能力……没有消失。
反而……在经历了那场深渊的洗礼后,似乎……变得更强了?
也更……清晰了?
我看着周队锐利的、等待答案的眼睛,又感受着左眼世界里那些无声的注视。
肩后和双臂的伤口在药物的作用下隐隐作痛,阴冷的侵蚀感虽然被压制,却如同休眠的毒蛇盘踞在骨髓深处。
“周队,”我的声音依旧嘶哑,却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平静,“我的左眼……能看到一些东西。”
周正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如同鹰隼锁定了猎物。
我缓缓抬起还能轻微活动的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左眼,又指了指病房那个空无一物的角落,目光迎向周正审视的视线。
“那里,现在,就有一个抱着皮球的男人在看着我们。
他叫王建国,二十年前,第七船坞龙门吊意外倒塌的遇难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