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母亲含混的：“...给...耀...”弟弟的轻笑：“等过户了，给您买进口蛋白粉。”
年夜饭上，我特意坐在弟弟旁边。
他正给父亲敬酒：“爸，妈昨天清醒时亲口说...”我手机突然响起。
全场寂静中，弟弟自己的声音从扬声器炸出来：“妈，说房子给昭耀！”
二叔的筷子掉进汤碗。
“手滑。”
我晃了晃手机，“新铃声，喜欢吗？”
弟弟扑过来抢，我侧身一让。
他整个人栽进转盘，鱼翅羹顺着父亲裤管往下滴。
小陈突然冲进来塞给我个笔记本：“沈小姐！
这是他让我做假记录的酬劳...”翻开的账本密密麻麻记着：2月2日，教说话 ￥200002月8日 让护士调监控 ￥5000最后一行还画着保时捷首付计算草稿。
我举起账本对闪光灯微笑：“各位，这就是弟弟的孝心计价单。”
父亲突然开始解皮带。
弟弟抱头鼠窜时，我按下手机重播键。
“妈，说房子给昭耀！”
魔性的循环声响彻酒店走廊。
17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刺破耳膜。
父亲的手还按在氧气管开关上，护士冲进来时，他正对着手机咆哮：“现在就办出院！
我宁可让她死家里！”
我慢慢从包里取出文件。
“太康国际疗养中心，VIP23层。”
我把转院协议亮给他看，“妈以后住那儿。”
父亲的表情像被雷劈了：“你哪来的钱...您的养老金啊。”
我点开支付宝代扣记录，“每月自动划账8888，不是您签的协议？”
“叮，”父亲的手机传出声音，“您的支付宝扣款8888元。”
“呀？”
“啊！”
父亲发出了绝望的声音。
救护车警笛声由远及近，穿防弹背心的转运团队鱼贯而入。
父亲想拦，被两个一米九的保镖架到墙角。
三小时后，母亲躺在全景病房里。
落地窗外是整个金融区夜景，智能病床正在自动调节角度。
护士递来虹膜采集器：“沈小姐，请注视绿点。”
冷光扫过我的瞳孔，终端发出“滴”的确认音。
父亲突然踹门进来，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弟弟。
“结账！”
他把病历本摔在护士站，“我们现在就出院！”
护士微笑推来支付终端：“请扫描虹膜。”
父亲把脸凑过去。
“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