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干柴,把我整个人都点着了。
我喘着粗气,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只想狠狠发泄。
她那条又薄又旧的破裤子,被我几下就扯烂了,像块破布一样丢在地上。
……那晚,李艳红家那破木板床吱吱呀呀响了半宿。
我像头不知疲倦的牲口,在她身上发泄着所有的火气和烦躁。
她身上那股子劣质香胰子味儿,还有她腻歪歪的哼哼,把我整个脑子都糊住了,啥都忘了。
直到天快蒙蒙亮,我才像条累瘫了的狗,从她那张破床上爬起来。
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股说不出的疲惫和空虚,心里头那点邪火倒是泄干净了,可空落落的,反而更没着没落。
我胡乱套上裤子,推开那扇吱呀乱响的破门,溜回了自己家。
院子里静悄悄的,鸡都还没叫。
我踮着脚,像个贼似的溜进堂屋。
王秀英那屋的布帘子垂着,里面一点声儿都没有。
我心里头有点打鼓,又有点说不清的烦躁。
我轻手轻脚地掀开帘子一角,往里瞄。
屋里还是那么暗。
王秀英侧身蜷在炕上,裹着那床脏兮兮的破被子,背对着我,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只有她轻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证明她还活着。
我心里那点刚刚冒头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被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一冲,又变成了一股子厌烦。
死气沉沉的!
我撇撇嘴,放下了帘子。
可就在放下帘子的一刹那,借着窗户纸透进来的那一点点灰白的光,我眼角的余光扫到了炕沿边——她枕着的那个蓝布旧枕头!
枕头挨着炕沿那一小块地方,颜色不对!
不是蓝的,是……是深褐色的!
像泼上去一大片隔夜的、凝固了的酱油,又像……像干涸的血!
我心里“咯噔”一下!
是血?
她咳血了?
昨晚咳的?
我昨晚在哪儿?
在李寡妇那热炕头上快活!
她就在这冷炕上咳血?!
一股子凉气猛地从脚底板窜上来,瞬间爬满了脊梁骨。
我像被蝎子蜇了似的,猛地缩回手,布帘子“啪”地落下来,挡住了我的视线。
心在腔子里“咚咚”乱撞,撞得肋骨生疼。
我僵在堂屋冰冷的泥地上,手脚冰凉,脑子里一片混乱。
刚才在李寡妇身上那点热乎劲儿,瞬间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种巨大的、冰冷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