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咳!
咳……”她咳得撕心裂肺,停不下来。
“咳什么咳!
要咳死啊!”
我本来就烦,听见这声音更是火冒三丈,吼声像炸雷一样在屋里滚,“烦不烦人!
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她猛地一抽,咳嗽声硬生生给憋了回去,肩膀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屋里死一样静。
过了一会儿,她才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转过头。
那张脸,在昏暗的光线下,黄得像糊窗户的旧纸,两颊深深地凹进去,眼睛显得特别大,却又没什么神,空洞洞地看着我。
嘴唇干裂着,动了动,没发出声。
我看着她那副鬼样子,心里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了。
真他妈晦气!
再看一眼都觉得堵心!
我一秒钟也不想在这屋里多待,狠狠“呸”了一口唾沫在地上,扭头就冲出了家门,把门摔得山响。
外头天已经黑透了,月亮毛茸茸的,像蒙了层灰。
我心里那团邪火没处撒,烧得我浑身燥热。
鬼使神差地,两条腿就自己迈开了,朝着村西头李艳红那个寡妇家走去。
李艳红家那扇破院门,根本没栓。
我熟门熟路地推开,“吱呀”一声,在黑夜里听着格外刺耳。
她家堂屋点着油灯,昏黄的光从门缝里透出来。
我刚走到门口,门“哗啦”一下就从里面拉开了。
李艳红就站在门里,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小汗衫,领口松松垮垮的,露出白花花一大片脖颈子。
她脸上带着那种我熟悉的、又甜又腻的笑,像刚出锅的糖糕,热烘烘地贴上来。
“哟,死鬼!
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
她声音又软又黏,像沾了蜜的蜘蛛丝,一下子就把我缠住了。
她身上那股子廉价的香胰子味儿,直往我鼻子里钻。
我喉咙发干,心里那点邪火“腾”地一下全烧到了别处。
啥烦心事都忘了,眼前只剩下这女人白花花的肉和那腻死人的笑。
我啥也没说,一把搂住她的腰,那腰又软又细,像刚抽条的柳枝。
我几乎是把她抱进屋的,脚后跟往后一踢,那扇破门“哐当”一声就关上了。
屋里热烘烘的,油灯的火苗一跳一跳,把墙上的人影晃得又大又扭曲。
我急吼吼地把她按倒在那张嘎吱作响的破板床上。
她嘴里哼哼唧唧,像发情的猫,手指头在我背上又抓又挠。
那声音,那动作,像火苗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