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阳阳莫云谦的其他类型小说《五年骗局丧⼦,我让渣男惨死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醉花玲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阳阳高烧不退,全身上下只有15块钱的我在医院等我的丈夫转账。可他迟迟没转过来。我只能签担保书,求医生先救救我的孩子。过了很久,医生告诉我:“孩子没挺过来。”我回家收拾遗物时,听见屋子里传来莫云谦压低的声音:“她挺能撑的,连孩子生病都不跟我多说一句。”“我装穷五年,她竟然还没跑。”我捂着阳阳的病历本站在门口,腿软得差点跪下去。原来我拼了命养家的五年,不过是他和白月光的一场赌局。这五年,我以为我们共苦,原来只有我在苦。……1我凌晨下班,发现阳阳高烧不退。他嘴里还一直呢喃着:“妈妈……我好难受……”因为我刚从洗碗店下班,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穿着湿透的鞋一边背着他往医院跑,一边给莫云谦打电话。他没接。微信也没回。我不敢耽误,先挂了号急诊,医生...
《五年骗局丧⼦,我让渣男惨死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阳阳高烧不退,全身上下只有15块钱的我在医院等我的丈夫转账。
可他迟迟没转过来。
我只能签担保书,求医生先救救我的孩子。
过了很久,医生告诉我:“孩子没挺过来。”
我回家收拾遗物时,听见屋子里传来莫云谦压低的声音:“她挺能撑的,连孩子生病都不跟我多说一句。”
“我装穷五年,她竟然还没跑。”
我捂着阳阳的病历本站在门口,腿软得差点跪下去。
原来我拼了命养家的五年,不过是他和白月光的一场赌局。
这五年,我以为我们共苦,原来只有我在苦。
……1我凌晨下班,发现阳阳高烧不退。
他嘴里还一直呢喃着:“妈妈……我好难受……”因为我刚从洗碗店下班,连衣服都来不及换。
穿着湿透的鞋一边背着他往医院跑,一边给莫云谦打电话。
他没接。
微信也没回。
我不敢耽误,先挂了号急诊,医生看完之后说要住院,还要做一系列检查。
“先交一万押金。”
我站在收费窗口前,给莫云谦发了一条微信:“医生说情况不好,能不能先转点钱?
阳阳烧得很严重。”
十分钟后,他回了句:“我在仓库这边跑物流呢,晚点。”
我只能咬着牙求了护士先做检查,我签了担保书,写了名字,押上身份证。
阳阳躺在病床上,全身烫得滚烫,嘴唇干裂地喊:“妈妈,我难受……”我摸着他汗湿的额头,一遍一遍哄:“宝贝,爸爸一会儿就转钱来了,医生就能给你打针了。”
“再等等,我们等等爸爸好不好?”
可我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他的转账。
我又发了一条语音,哽咽着说:“云谦,我求你了,阳阳真的不行了,你赶紧转钱过来好不好?”
耳边是医生的催促:“再不交钱,我们这边不能继续处理,你孩子现在的病情很严重。”
可我的卡里只剩下十五块钱。
我拨通了莫云谦的电话,响了一声,被挂了。
接着,他发来一条语音:“我在外面跑物流送货,卡里真的没有钱。
等明早我想办法。”
我没有力气哭。
只觉得脚下好像塌了,整个人被什么掏空了。
凌晨三点,阳阳突然开始抽搐。
我一边大喊护士,一边冲进医生办公室求他们先抢救。
医生看了我一眼,接了阳阳进去抢救室。
我站在门外
,全身都在抖。
十分钟后,灯灭了。
医生摘下口罩,轻声说:“孩子……没抢救过来。”
那一刻,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没了声音。
我冲进去抱住阳阳的身体,他明明还有一点点的体温。
可医生说,心跳停了,脑电也没了。
他小小的一只,脸烧得通红,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双我给他缝的兔子手套。
我捂住嘴巴,不敢哭出声。
清晨五点,天刚亮。
我抱着没了气息的阳阳,整个人呆愣在医院的走廊上。
全身上下没有一分钱,连太平间都进不了。
护士低声说:“我们这边需要家属缴清费用,安排后续处理。”
我一分钱也没有。
我顾不得太多,舍弃了我所有的自尊。
跪在医院的走廊上给护士和医生磕头,哭着说:“求求你们了,钱我一定会还的……拜托先给我的孩子一个安身的地方……”医生实在看我可怜,于是答应了。
这时手机响起,发现莫云谦发了一条消息:“我昨天喝多了,手机也没电,阳阳情况怎么样了?”
我没回。
我只是把孩子的病历夹好,带上他的手套,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医院。
我去了我们租住的小屋,想拿几件孩子的衣服。
结果站在门外,我就听见里面传来笑声。
“她信了?
还真以为你破产了五年?”
“嗯,信了。”
那是莫云谦的声音,轻飘飘的。
“她挺能撑的,连孩子生病都不跟我多说一句。”
林雾笑得娇嗲:“你真打算说实话了?”
“你不是说,要看看她到底图你什么吗?”
莫云谦沉默了一瞬,开口:“看她这副模样,也不像是图我钱的人。”
我站在门口,阳阳的手套在我手里微微晃动。
我忽然想起,那年我们结婚,他说:“青青,等公司破产处理完,我们一定会有好日子的。”
可五年过去了,他的“公司”从没翻过身,我却早已被拖进了泥里。
原来他不是不富,他只是不想让我知道他还有钱。
2他和林雾的那些话,像铁锤一样砸在我脑子上。
敲得我耳鸣心跳,手脚发冷。
阳阳的兔子手套从我手里滑落,掉在门口灰扑扑的水泥地上。
我俯下身去,把那双早就洗得没了颜色、还起了毛球的手套拾起来,手指颤了一下。
眼前晃过的是病床上阳阳那张烧得通红的小脸。
这一刻,我才
真切地意识到。
这些年原来一直只有我和孩子被困在这一场骗术编织出来的假生活里。
我狠狠吸了一口气,把眼角的泪憋了回去。
现在不能哭。
哭,不顶事。
我得搞清楚,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我咬了咬牙,推开了门。
门开的那一下,屋里仿佛定住了。
林雾靠在阳台上,手里还端着咖啡杯。
她看见我,轻飘飘扫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点戏味,像是在等我出丑。
莫云谦也转过头来,他眼里明显闪过一瞬慌乱。
他嘴角动了动,像想开口,又没敢。
我盯着他,嗓子像砂纸刮过一样:“莫云谦……阳阳没了。”
空气像卡住了。
林雾手一抖,咖啡洒了一地,顺着阳台边缘一路流下来。
莫云谦踉跄了一下,脸刷地一下全白了:“你说什么?”
我声音压得低,几乎听不清:“医生说抢救不了……太晚了。”
“你不是说会想办法……转钱吗?
可你没来。”
他说不出话来,嘴唇颤了颤,胸口起伏得厉害,像是想解释,可嗓子像堵了。
我站着不动,只等他给我一个交代。
一句“对不起”都行。
可他只是呆呆地站着,像突然听不懂人话了一样。
过了好半天,他才挤出一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没钱……”我点点头,语气出奇地平静:“我知道。”
他眼眶发红,像是后悔了,也像是害怕我现在会疯掉。
林雾却轻轻一笑,把咖啡杯放下:“叶青青,你真惨。”
她说完就离开了这里,连背影都透着居高临下的轻慢。
屋里只剩我们两个。
我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
我转身走到柜子边,把抽屉打开,翻出阳阳去年穿的小毛衣。
那是他最喜欢的那件,洗得都快发黄了。
“我回来,是给阳阳拿衣服。”
我声音低着,说完就走。
莫云谦跟出来,嗓音干得厉害:“青青……我们以后还能有孩子……阳阳……我不是故意的……我也很难过……”我停了脚步,侧头看他一眼,神情淡淡的:“你有钱了吗?”
他愣了几秒,没回我。
我笑了笑,像在自嘲:“逗你玩呢,我知道你还在仓库搬货,一天几十块,不容易。”
我一边下楼,一边紧紧握着阳阳的毛衣,掌心一片潮湿。
楼道里的光很暗,我却觉得眼前一片
刺白。
回头那瞬,我是真的想问他一句:这五年,你有没有哪怕一秒,把我和孩子当回事?
但我没问出口。
我怕问了,会疯。
我去了当铺,把能脱得下的首饰、能当的钱,全换了出去。
凑够医院的尾款,又去了殡仪馆。
工作人员问我:“您选哪个价位的骨灰盒?”
我低着头说:“最便宜的,一百六的那个。”
我包里只剩一百七,不能多了。
对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本子拿出来,翻到最后一页,指着那个黑乎乎的盒子:“这款是我们这最简易的,雨天容易返潮,很多人都不选……”我点了点头:“就这个吧。”
他看了我几眼,像是想问点什么,又咽了回去。
“还有别的亲属过来吗?
孩子父亲?”
我摇头,声音有些飘:“他说来不及回来。”
等他们把阳阳的遗体火化完,我看着那黑漆漆的盒子被端出来,心里像被人用手掏了一把。
拧上螺丝的“咔哒”一声,听得我脑袋发懵。
阳阳那么小,他怕黑,怕疼,怕一个人。
可现在,他只能待在这个薄得不能再薄的盒子里。
我在角落里蹲下去,捂着嘴,一声都不敢出。
泪水像被压进喉咙,疼得我眼前发黑。
那是我的孩子啊,我用命护着他长大,却连一个像样的归宿都给不起。
3晚上,我回到出租屋。
屋里黑得像个坟。
我打开床底,翻出几本旧账本。
这些年,我寄给家里的钱,我替他还的债,我攒的每一分钱,都写得清清楚楚。
我一页页翻着,手指像刀一样划过字迹。
我要把他撒的每一个谎,都翻出来。
从“破产”、从“公司出事”、从“还债压力大”……我要一样一样挖出来。
我要等那天,让所有人都知道。
莫云谦是怎么用一场骗局,骗走我的五年。
又是怎么亲手把我们的孩子逼上绝路。
此刻,莫云谦为了逃避现实,只能躲在公司办公室里。
他和我说自己在公司加班,其实是在办公室缩成一团。
像个缩头乌龟,躲着我,也躲着阳阳的死。
他把手机调成静音,却一遍又一遍地看我们以前的聊天记录,听着阳阳发来的语音。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他听一次,就像心被人活剐一刀。
他发现我竟然真的愿意陪他搬砖还债。
为了省钱,我可以凌晨送外
卖,阳阳的衣服补了又补,从来没抱怨过一句。
他以为等自己哪天“演够了”,就能揭开这个谎言,两个人开开心心过日子。
他的眼眶红得吓人。
他真的想说实话了。
他想告诉我,这些年他没有破产。
当年林雾说我图他的钱。
他一时赌气,就故意“破产”看看我是不是真心的。
这谎一撒就是五年。
可现在,阳阳死了。
他想说出口的话,卡在喉咙口,怎么也吐不出来。
他怕一旦说了真相,我会彻底恨他、离开他,再也不回头。
所以他继续沉默,继续演他的穷光蛋。
一错,再错。
我没再去找他。
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做。
阳阳不能白死。
我开始一点点翻他的东西,借口整理,实则查账、翻合同、追溯他这几年到底有没有“真穷”。
我在他以前带回来的旧笔记本电脑里找到了隐藏的银行流水截图,转账记录清清楚楚,根本不像一个穷到吃泡面的男人。
还有他藏在阳台柜子里的那块手表,是我没见过的品牌,新得发亮。
他演得挺好。
可惜,我不是从前那个眼里只有他、天真单纯的小姑娘了。
第三天下午,他回家了。
我刚烧完一壶热水准备洗衣服,厨房那边传来动静。
我走过去,看到他穿着围裙,系得歪歪扭扭。
锅里炖着排骨汤,桌上摆了一整桌我爱吃的菜。
阳阳喜欢吃的玉米饼,也热了几个。
他回头看到我,冲我笑了一下,眼里全是讨好:“青青,你辛苦了,我……我想给你补补身子。”
我愣在原地,鼻子一酸,却什么都没说。
他走过来,手上还带着锅铲的油气味,伸手要替我把外套脱了。
我往后退了半步,没吭声。
他有点尴尬,却很快挤出一个笑:“咱们好久没好好吃顿饭了……”我忍着不发作,拿起筷子。
味道还不错,是他认真做的。
我咽了下去,像吞了一口铁。
他看我吃了,眼神亮了些:“青青,等过段时间,我把工作也稳定下来……咱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我手里的筷子一顿。
他竟然真的以为,我还愿意陪他演下去。
他真的以为我还是那个为他送外卖、为了两块钱跟人砍价、半夜抱着阳阳哄睡的傻姑娘。
我低头喝了一口小米粥,压下翻涌的恶心。
我不能揭穿。
还不是时候。
我要让
他知道,他撒出去的谎,到底值不值得葬送一个孩子的一条命。
吃完饭,我默默收拾碗筷,像什么都没发生。
他在背后问我:“青青,你是不是好多了?
我看你最近比之前平静些了……”我背对着他,手上的碗刷得更用力了些。
“嗯。”
我没有回头。
他看不见我的表情。
如果他能看到,就会知道。
我现在不是平静,是太恨,恨得冷了。
这个家,他还想继续装。
那我就陪他演。
我会一步步把我和阳阳遭受过的痛苦加倍偿还在他身上。
<4结婚纪念日这天,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
莫云谦还在熟睡。
他的手臂习惯性搭在我腰上。
从前我会贪恋这一刻的甜蜜,毕竟天不亮我就得去打工。
可现在的我只觉得沉。
五年来,我每天都在这个家里醒来。
为他早起做饭、送阳阳上学、拼命挣钱填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债务黑洞”。
如今,阳阳已经没了。
那个叫“家”的地方,早就塌了。
我轻轻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
我走得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走进厨房。
厨房暗处的夹层是我昨晚偷偷放好的离婚协议书和一张银行卡。
卡里是我这几个月拼命兼职赚来的所有积蓄。
不多,但够我在另一个城市活下去了。
我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他不值得。
今天是我们结婚的第六年。
也是我计划离开的第七十五天。
我把所有能用的证据备份进邮箱。
包括他账户里隐藏的投资流水。
还有微信里他和林雾的那段“你就看着她去打工,别心软”的语音。
我什么也没带走,关于他的东西我都丢掉了。
我唯一带走的是阳阳的骨灰。
我坐上了前往外地的大巴,后座有个小孩在嚷嚷着“妈妈我饿了”。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眼眶酸得发疼。
上午十点,莫云谦起床,没看到我。
他以为我去上班了,还煎了两个鸡蛋发微信给我:老婆,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晚上我带你吃大餐。
我没有回。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街景,一点一点删掉和他的所有聊天记录。
车子开出市区那一刻,我把证据一键上传到了网上。
伪装破产五年,骗妻打工还债只为一场赌局我没加一句废话,全部用证据说话。
转账记录、微信语音、
阳阳生病时他在酒吧签到的定位截图……每一条,都是利刃。
我知道一小时内,这件事就会登上热搜。
他曾引以为傲的“好男人”形象,早就千疮百孔。
我曾跪着求他带阳阳去医院,他却在和林雾谈笑风生,把我和阳阳的命视为草芥。
我亲手把这些真相公之于众。
也算是替阳阳讨了一个公道。
中午十二点,公司炸了。
“莫总,有人爆料您婚内伪装破产,骗妻子还债致子病亡,您看公关稿怎么处理?”
“股价已经跌了三个点了,还在往下掉!”
“您要不要发个澄清视频……”莫云谦整个人站在办公室,像被抽空了骨血。
他第一反应不是回应股东,而是疯狂拨打我的电话。
打不通。
再打,是空号。
他终于慌了。
他冲出办公室,驾车回家,红灯闯了三个,差点撞上人。
他在客厅发疯地翻,翻到那张离婚协议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下一秒,他一脚把茶几踹翻,玻璃碎了一地。
他捧着那张协议,眼神发红,嘴里一遍遍念着:“不可能……她怎么会……青青不可能……”可电话还是打不通。
他跪坐在沙发前,手机死死握着,像等一个永远不会回的消息。
就在这时,他手机“叮”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是我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我们到此为止。”
他手一松,手机掉在地上。
而此刻,我已经坐在驶向外地的车上。
我没回头。
也不准备回头了。
5莫云谦把家翻了个底朝天。
关于他自己的东西都还在,可是阳阳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他拿起那份被我留下的离婚协议,眼神发红,手在发抖。
签名那一栏,我写得很整齐。
毫不犹豫的那种整齐。
可最让他后怕的不是这张协议。
是阳阳的骨灰盒也不见了。
他一开始没注意,直到想去那个角落坐下冷静时,发现那个小柜子空了。
他瞬间如遭雷击。
不是赌气,不是试探。
是彻彻底底,干净利落地,和他,和这个家,和过去的五年说了再见。
他自以为的“掌控一切”被我撕得粉碎。
他才明白,我什么都知道。
他伪装的悔意、设计的剧本、所有的借口,我心里一清二楚。
可她没有揭穿。
连离开,都没惊动他一声。
我没有吵、没有闹,甚至连最后一眼,都没肯施舍给他。
泪水
砸在离婚协议上,把墨迹晕成了黑色的血花。
他捂着脸,终于再也撑不住,痛哭出声。
“青青……我错了……你骂我啊……你打我也好……你别这样走……求你了……”可我什么都没留。
他疯了一样地冲出门,冲到我曾打工的早餐店。
老板娘一脸迷茫:“叶青青不是说辞职了么?
前段时间就走了啊,人也没留联系方式。”
他又去了我晚上值班的便利店、小饭馆、洗衣店,一家一家问。
所有人都说同一句话:“她不干了,走得很急,没留电话,也没说去哪儿。”
他瘫坐在街角,满头大汗,背贴着冰冷的墙,脸色惨白得像死人。
一辆接一辆的公交车驶过,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
仿佛下一秒我就会下车,穿着那件旧风衣,笑着冲他喊:“莫云谦,我回来了。”
可叶青青没回来。
电话打不通,短信不回,连微信都显示账号不存在。
叶青青把所有能联系的路,全部斩断了。
他回到空荡荡的屋子,像疯了一样满屋翻找我留下的一切。
可我带走了所有有阳阳气息的东西。
那些小玩具、小鞋子、他小时候写错字的本子,全都消失了。
阳阳的骨灰也不在。
他连给孩子磕个头都没地方了。
那天之后,莫云谦几乎没再回公司。
他整天窝在沙发上,反复看着我最后发给他的那句话。
“我们到此结束吧。”
每看一遍,他的手就更抖一点,心跳像是被钉子钉着往下坠。
他终于忍不住,打开手机相册,把以前拍的照片一张张翻出来。
阳阳还是小团子的时候,总爱趴在他腿上睡觉,流口水弄得他裤子湿一片,他还嫌弃地笑。
我在厨房炒菜,阳阳在门口拉着他撒娇:“爸爸陪我玩!”
可这些照片里的阳阳,再也不会醒了。
那晚,他第一次梦见阳阳。
梦里的孩子躺在病床上,睫毛湿湿的,烧得通红的小脸上挂着泪。
“爸爸,我疼……你怎么不带我去医院啊?”
他吓得从梦里惊醒,大口喘气,额头全是冷汗。
伸手一摸,身边空无一人。
没有我。
没有阳阳。
只有越来越浓的夜,和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悔恨。
他开始夜夜做梦。
梦到阳阳躲在医院的角落里,哭着喊妈妈。
每次醒来,他都恨不得把自己撕碎。
他抱着我以前用
过的枕头,像个孩子一样把脸埋进去,咬着牙拼命不让自己哭出声。
但眼泪,还是没忍住。
他以为,只要他撑过这段时间,就能告诉我真相,重新来过。
可他忘了,有些错,一旦犯下,就没了回头路。
他用“试探”编织的假象,我和阳阳却用命偿还。
他试过发帖、报警、找朋友打听,甚至雇了私家侦探。
所有人都告诉他同一件事:那位女士离开前处理得干干净净,注销了所有能联系到她的社交账号,银行账户也只留了一个零余额的卡。
就连孩子的死亡证明,也是她亲自办的。
她是真的,不想让任何人再找到她。
莫云谦站在窗前,望着楼下车来车往的街道。
阳光很好,可他却觉得周围全是阴影。
6第二天,公司助理打来电话。
助理说股价又跌了,投资人要撤资,董事会让他尽快露面。
他听完这些话,只说了一句:“我没空。”
他现在连孩子的骨灰在哪儿都不知道,还谈什么公司。
那些年,他装穷扮苦、步步试探,以为自己掌控着一切。
结果一转眼,他就这样失去了一切。
她甚至没给他留下一张孩子的照片。
“青青,我错了……求你回来……”可没人回应。
他低头看着那个黑乎乎的角落,那里曾摆着那个简陋的骨灰盒。
他终于明白了:她这一次是真的走了,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会。
破产通告下来的那天,财经版头条炸了。
莫云谦站在办公室里,望着眼前一地散落的文件和账本。
没人知道,他早在几个月前就把所有股份转了出去。
门被敲响,是林雾来了。
她站在门口,提着精致的保温桶,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她声音轻柔,甚至带着一点怜惜:“我做了你最爱的汤,趁热喝一口吧。”
下一秒,他“砰”地一下把碗推翻。
滚烫的汤撒了一地。
“滚。”
他嗓音低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林雾一愣,眼底闪过委屈:“阿谦,我是为你好,她都走了……”她说完后,靠近他,轻轻拉着他的手腕,眼神暧昧:“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了,但我可以陪你东山再起。”
她的手刚碰到他。
一声脆响,林雾被他甩到了地上。
他眸色猩红,眼底翻滚着从未有过的怒意:“你当年一句话,让我对她起疑心。”
“你
说她图我钱,你说她不配和我结婚。”
“我信了。”
“我去试探她,我装破产,我眼睁睁看着她一个人抬着孩子去医院,我还在想,她什么时候受不了会离开我。”
“可她没有。”
“她把一切扛下来,甚至连孩子死了,她都没怪我一句话。”
“而我呢?
我在干什么?”
他抬手重重砸碎了玻璃杯,喉咙发紧,像是吞进了无数玻璃渣。
“我杀了自己的孩子,也失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爱我的人。”
林雾脸色煞白,嗫嚅着想辩解,却被他重重关上门,隔绝在外。
她敲门、哭喊都没用。
他没有再开一次门。
几天后,林家的公司突然被查封。
爆出来的,是他们多年来的地下洗钱、虚假报账、偷税漏税的一整套黑账本。
新闻一出来,林家父亲直接被带走调查。
林雾疯了,在警局门口跪地求情,大喊冤枉。
她给莫云谦打了上百个电话,全都被拒接。
后来,林雾疯得不成样子,被送进精神病院。
她日夜自言自语,念着:“她早就走了,为什么我还是输?”
可没人再管她了。
她再也爬不上高位,也再也进不了莫云谦的世界。
而此时,几百公里外的沿海小镇。
我抱着阳阳的骨灰,走进一座安静的小公墓。
山坡上风很大,吹得人睁不开眼。
我自己选了一块地,买了一块小小的碑,请人刻了阳阳的名字。
埋下去的那一刻,我没哭。
阳阳从来没哭过。
他那么懂事,从来不喊疼,不哭闹,好像早就知道,妈妈已经撑得很辛苦了。
我不该哭的。
我只是跪在地上,轻轻替他铺好花,再轻轻拍了拍土:“阳阳,妈妈带你回家了。”
新的城市,新的身份。
我在福利院找了一份手工缝纫的活,平时帮老人们剪头发,带孩子画画。
没人认识我,也没人问我过去。
生活终于干净、安静,没有谎言、没有争吵,也没有爱。
我成了另一个“我”。
不是那个围着锅碗瓢盆转,半夜还要打工赚钱、给孩子买退烧药的女人。
也不再是那个还会傻傻相信爱情会战胜一切的笨蛋。
我现在,只是一个把心埋在坟墓里的人。
午后,阳光淡淡地撒在院子的木椅上。
我刚帮院里一个小男孩缝好破掉的裤子。
抬头时,一道熟悉到几乎刺痛神经的身影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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