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着,即使在昏睡中,也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疏离和疲惫。
点滴瓶里的液体,正一滴一滴,缓慢地注入她纤细的手腕。
那个永远优雅、永远高高在上的林太后,此刻脆弱得像个易碎的琉璃娃娃。
看着这样的她,我心里五味杂陈。
有对她之前所作所为的怨气,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同情和……复杂。
她也是个被过去深深伤害过的可怜人。
江屿需要去办理一些复杂的住院手续和缴费,他焦头烂额,分身乏术。
我爸立刻拍着胸脯:“你去!
你去忙!
我在这儿守着!
保证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打扰林老师休息!”
那架势,仿佛在守卫什么稀世珍宝。
江屿感激地看了我爸一眼,把一堆单据和钱包匆匆塞给我:“晓晓,帮我拿着,缴费在二楼,我办完入院登记就过去找你!”
我捏着他那个质感极佳的真皮钱包,点了点头。
看着他快步离开的焦急背影,又看了看病房里安静躺着的林雅芝,还有旁边像尊门神一样紧张守着的我爸,叹了口气,转身朝缴费处走去。
缴费窗口排着长队,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焦虑的味道。
我捏着单据和江屿的钱包,心乱如麻。
翻找单据的时候,手指不小心勾到了钱包的夹层。
“啪嗒。”
一声轻响。
钱包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哎呀!”
我低呼一声,赶紧弯腰去捡。
钱包摊开在地上,里面的现金、银行卡散落出来一些。
我手忙脚乱地收拾,就在我抓起几张散落的现金,准备塞回钱包时,我的目光无意中扫到了钱包内侧一个透明的证件夹层。
夹层里,除了一张江屿的证件照,似乎还塞着一张对折起来的、边缘有些磨损的……旧照片?
好奇心驱使下,我下意识地用指尖,小心翼翼地将那张对折的照片抽出来一点,想看看是什么。
照片展开了一半。
我的动作,瞬间僵住了。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流动,然后疯狂地倒涌回心脏,撞得我胸口发闷,几乎窒息!
那是一张泛黄的旧照片,带着明显的岁月痕迹。
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的男女,亲密地依偎在一起,背景是某个公园的老式长椅,阳光很好。
女的,眉眼如画,笑容温婉,带着一种未经世事的清澈和幸福。
虽然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