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执制止她的动作,“朕可以向你保证,即便为妃,你的待遇不会差皇后分毫,皇后有的,你一样不少。”
他说:“除了皇后的位置,你想要的,朕统统都可以给你。”
裴音不为所动,“奴婢并非陛下的臣子,陛下莫要用笼络朝臣之法,来对待奴婢。”
“裴音。”萧执一脸凝重,“皇后的位置就这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
若非如此,你怎会如此吝惜,后宫女子又何苦费尽心机争抢。
裴音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起身端来那碗已经凉透的汤药。
“需不需要命人重新温热?”
“不必了。”萧执沉凝地接过,仰头一饮而尽。
良药苦口,萧执忍不住咂了下嘴,被苦得皱眉。
“那陛下好生歇息,奴婢先退下了。”裴音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走。
“站住。”萧执发话。
裴音止住脚步。
“转过来。”
裴音轻吸口气,转过身来。
“躺上去。”萧执以眼神示意床榻,“把衣服脱了。”
狗男人!
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能惦记着那档子事。
萧执从她的神色中,便能洞悉她心中所想。
“朕冷,今夜你负责暖榻。”
寝殿本燃着炭火,因叶蕴刚才一闹,蓄积的暖意尽散,此刻的确有些冷。
“我去命人重新添些炭火,再把门窗关严实,很快就能暖和。”
“烧炭太闷了。”萧执不依,“你总不能让朕叫常福进来暖榻吧。”
“陛下愿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裴音!”
萧执彻底没了耐心,态度强硬地去解裴音衣襟上的盘扣。
裴音用手挡住,生怕他胡来。
“我、我自己来。”
宫女的衣裳料子单薄,她怕冷,又有常福特别照看,所以衣裳比旁人多了两件。
除去最外层那件,裴音掀开被褥上榻。
萧执不满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穿这么多,什么时候才能暖和,继续脱。”
裴音攥着被褥的指尖微微蜷起。
“你若不愿,罢了,朕不勉强。”
萧执忽然变得宽宏。
裴音惊诧,便闻他朝外高呼:
“常福,去把那个叫玲珑的抓过来暖榻!”
“等一下!”
裴音愤愤瞪他。
狗男人,居然威胁她!
背上那么大一道口子,说起话来大气不喘,怎么不把他疼死!
萧执抱胸看她,“你在心里骂朕。”
裴音丝毫不心虚,“是陛下疑心病重。”
萧执低头笑了,再抬头时,看见的是美人解衣的画面。
裴音的身材极好,肤色如雪,该有的地方丰满,纤腰盈盈一握,白色绣芙蓉的小衣下藏着何等春光,他一清二楚。
萧执喉间滚动,视线移开,沉沉吐出一口浊气。
他真是疯了,才会这么折磨自己。
纤瘦的身子钻进厚厚的被褥里,只隆起一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里面躺着个人。
裴音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被窝里实在太冷了,她感觉自己像是睡在一块冰上,从头到脚冷冰冰的。
找她暖榻算是找错人了,就是让她睡上一整晚,也不见会暖和。
很快,被褥被重新掀开。
萧执在裴音的身侧躺下。
他的身体很暖,像烧红的暖炉,哪有半分冷的样子,分明就是在戏弄她。
果不其然,耳朵传来了男人的戏谑声:“喂,到底是谁给谁暖床?”
裴音背对着他,“我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
萧执的伤在后背,他只能侧身卧下,用手半撑着脑袋看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无聊的玩着她的头发。
“啧,话也不是这么说,情到浓时,也能把朕给烫坏。”
“......”臭流氓!
裴音拉起被褥盖过头顶,把自己完全藏在被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