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你会觉得我狠吧！我.....”
食指贴上去，周杏手动打断姜老三后面的话，“仁哥，我怎么会觉得你狠，我心疼你还差不多。”
“他们都是咎由自取，是他们欠你的，不是你欠他们的。”
有人同频，还是自己媳妇，姜老三心窝子暖暖的，姜鱼听着也暖暖的，
闹吧闹吧，狠吧狠吧，都是恶人，越惨越好。
晚上熬了夜，姜鱼睡到大中午，醒来的时候桌上放了一根细细的红薯，早就冷了，姜鱼也不嫌弃，拿起来吃着出了门，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姜老太带着家里人洗洗刷刷，
几个儿子，去山上捡柴，不确定今年会不会下大雪，但柴要备好，几个媳妇，将家里要用到的东西都刷干净，周杏也在其中，
各房的小孩在洗衣服，三房有蒋泽代劳，姜鱼就显得没事做了。
不想闲着招人眼，姜鱼看了看，就回了屋，站在窗边，透过小孔盯着外面，红薯放在农场仓库，姜鱼转手给自己买了一个大白馒头，想吃肉包，可味道太大了，姜鱼只能忍忍，
随时都有人进来，进农场不安全，吃个馒头就好。
一年中最重要的就这几天，大家都收着脾气，小事情忍忍就过去了，大事情等着过完年再算账，
腌了风干的兔子，还是留了一半给姜生花，
半只兔子炖土豆加点干豆角，兔子切得小小的，不仔细看都找不到，剩下的一小坨肉也全切了进去。
难得吃一次肉，都吃得有滋有味的，
晚饭吃完，就是守岁，今年情况特殊，姜老头早就说过没零花钱，各房就带着孩子回了屋，
“闺女，给你。”
姜老三扯了一只烤兔子腿给姜鱼，姜鱼拿起就吃，在姜老三和周杏面前表现得越来越自在，
这份自在，姜老三看在心里表示很满意，随后夫妻两人一人一只，分了后腿。
肉香顺着窗户飘到外面的房檐下，蒋泽馋得吸了吸口水，往上拉了拉破旧的棉被，蒋泽想逼自己快点睡着，
越逼越难以睡着，想到往年这个时候，都是爷爷和他一起过年，蒋泽悲从心来，肉香挡不住，径直往鼻子里面钻，蒋泽更难以睡着。
过年这几天，大人小孩都喜欢往外面跑，
看着队上那些人面色都枯黄了，姜老头和队上的老头在晒谷场聊了两句，便心事重重的回了家，
旁人看着姜家人精神饱满，很是羡慕，姜老头有补贴，这是大队上都知道的事情，姜家的几个儿子也能干，分到的粮也多，他们还没怀疑什么。
年初五，姜老头正式宣布，以后家里吃两顿，一顿稀一顿半干，每天吃半饱，
过年的喜悦就那么去了一半，但紧接着，姜家的人都打起精神来，
孙梅芳，李桃花、周荷三个姜家媳妇，都回家借钱了，三人的娘家都还不错，说了点好话，又有姜老头这个有补贴的保障在，二三十块钱，轻易就借到手了。
五百块钱凑齐，姜老头让姜老五年初九带着钱去找姜生花，
一同去的还有姜老四，姜老四想着为儿子铺路，想一道把姜文一起带去，看了看小小年纪就文质彬彬的姜文，姜老头点点头，同意了，
姜鱼亲眼看见，姜老三眼神一暗 ，嘴角都上翘了几分。
果不其然，当晚，姜老三趁着夜色出了门，而姜鱼，老规矩，进农场，泡了一个热水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