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儿,你这侄子了不得啊!”
老朱笑呵呵地看向李文忠。
但李文忠满脸无奈之色。
他本指望李骜能在国子监进学修德,磨去棱角,却不想闹出这般动静。
现在好了,国子监肯定是去不了了,人家也容不下李骜这尊大佛。
“这孩子真是人如其名,性情桀骜不驯!”
李文忠叹了口气,眉宇之间满是忧虑。
老朱却笑着摇了摇头,对李骜很是看好。
“你就别瞎操心了。”
“咱看骜儿就很是不错,文武双全啊!”
李文忠没好气地回答道:“舅舅,您就别再夸他了,我真害怕这孩子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顿了顿,他又解释道:“骜儿已经二十好几了,这个年纪早就成婚了,所以我想替他寻门亲手!”
听到这话,老朱顿时眼前一亮。
“确实是个好法子。”
“男人嘛,先成家后立业!”
“等骜儿成了亲,咱就给他安排一些差事!”
得到了老朱的同意,李文忠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有了媳妇儿管着,想必李骜也会成熟一些,不再像今日这般莽撞!
“多谢舅舅!”李文忠如释重负,眼底泛起笑意。
“行了行了,你这小子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老朱没好气地笑骂道,“去看看皇后吧!”
李文忠心里面一动,忙追问道:“骜儿给的方子,有效果吗?”
“当然有!”老朱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太医院对他的方子赞不绝口,皇后服用之后气色也好出了不少,这都是骜儿的功劳!”
“那就好那就好!”李文忠一颗心也放回了肚子里,正准备离去,身后却传来了老朱的声音。
“那个刘衢并无实才,就是胡惟庸的党羽,咱已经将他给流放了!”
李文忠脚步一顿,笑了笑不再多问。
虽然二人心里面一直疑惑不解,李骜都是从哪儿学到这些东西的,但是转念一想李骜的身份,二人也就懒得在意了。
至少这孩子赤诚相待,还救了马皇后,这便足够了。
与此同时,曹国公府内一片鸡飞狗跳。
老太爷李贞正拎着藤条,追着李骜和李景隆揍!
“混账兔崽子!”
“让你们去进学修德,可你们倒好,还敢写文章嘲讽先生!”
“咱老李家的脸面,都被你们两个兔崽子给丢光了!”
李景隆抱着头满院乱窜,哀嚎声惊飞了檐下的鸽子:“爷爷你这话不对,现在京城都盛传,骜哥儿是个大文豪呢!”
“你这孽障还敢顶嘴?”李贞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哎……爷爷息怒,息怒!”
李骜上前一把扶住了他,讪笑道:“那刘衢分明就是故意找茬,我这暴脾气怎么能忍?”
“估摸着他就是那胡惟庸的党羽,故意搞针对想报复……”
胡惟庸的名字如同一盆冷水浇下,李贞的怒意顿时消了大半。
他虽然不在朝中,但是胡惟庸的恶名,却还是知道的。
擅权专政、卖官受贿、操纵国事、增殖党羽,将朝堂弄得乌烟瘴气。
李贞对此深恶痛绝,现在一听这胡惟庸还在针对自己的爱孙,更是怒不可遏!
“等三日后中秋,老夫定要跟陛下好好说说这个胡惟庸!”
李贞在老朱心里面的分量还是很重的,但李骜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毕竟胡惟庸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哪里还用得着老太爷出马!
李骜好说歹说,总算哄得老人放下藤条。
兄弟俩对视一眼,脚底抹油般逃出了国公府。
“骜哥儿,咋办啊现在?”李景隆苦着脸。
自从李骜来了之后,这个家就没安生过,他以往的快活日子也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