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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准老公的第二场婚礼后,我不要他了全文

季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说婚礼誓词的时候,季野哭了。在一起三年,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我正感动不已,可在婚礼结束签字时,却看见三天后,他还有一场婚礼。新娘的名字我很熟悉,是他的白月光,朱砂痣。我去找季野,正好听到他和朋友复盘。“这次的捧花太小,不好看,和佳佳的婚礼上得换掉,弄得大气一点。”“还有伴手礼,得再加点东西,现在这分量也就糊弄糊弄沈梨了。”“这次的婚礼还有很多不足,我和佳佳的婚礼可就三天了,赶紧的都安排起来!”旁边有兄弟问他为什么会哭,他嗤笑一声:“想什么呢?我刚才入戏太深,把她当成佳佳了。”“沈梨就一试婚工具,和佳佳结婚后我就找个理由把她甩了,反正又没扯证。”我没哭没闹,转头送了他一份新婚礼物。后来,他却红着眼跪在我面前,“沈梨,你到底把我当成谁...

主角:季野佳佳   更新:2025-06-14 22: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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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野佳佳的其他类型小说《发现准老公的第二场婚礼后,我不要他了全文》,由网络作家“季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婚礼誓词的时候,季野哭了。在一起三年,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我正感动不已,可在婚礼结束签字时,却看见三天后,他还有一场婚礼。新娘的名字我很熟悉,是他的白月光,朱砂痣。我去找季野,正好听到他和朋友复盘。“这次的捧花太小,不好看,和佳佳的婚礼上得换掉,弄得大气一点。”“还有伴手礼,得再加点东西,现在这分量也就糊弄糊弄沈梨了。”“这次的婚礼还有很多不足,我和佳佳的婚礼可就三天了,赶紧的都安排起来!”旁边有兄弟问他为什么会哭,他嗤笑一声:“想什么呢?我刚才入戏太深,把她当成佳佳了。”“沈梨就一试婚工具,和佳佳结婚后我就找个理由把她甩了,反正又没扯证。”我没哭没闹,转头送了他一份新婚礼物。后来,他却红着眼跪在我面前,“沈梨,你到底把我当成谁...

《发现准老公的第二场婚礼后,我不要他了全文》精彩片段

说婚礼誓词的时候,季野哭了。

在一起三年,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

我正感动不已,可在婚礼结束签字时,却看见三天后,他还有一场婚礼。

新娘的名字我很熟悉,是他的白月光,朱砂痣。

我去找季野,正好听到他和朋友复盘。

“这次的捧花太小,不好看,和佳佳的婚礼上得换掉,弄得大气一点。”

“还有伴手礼,得再加点东西,现在这分量也就糊弄糊弄沈梨了。”

“这次的婚礼还有很多不足,我和佳佳的婚礼可就三天了,赶紧的都安排起来!”

旁边有兄弟问他为什么会哭,他嗤笑一声:“想什么呢?

我刚才入戏太深,把她当成佳佳了。”

“沈梨就一试婚工具,和佳佳结婚后我就找个理由把她甩了,反正又没扯证。”

我没哭没闹,转头送了他一份新婚礼物。

后来,他却红着眼跪在我面前,“沈梨,你到底把我当成谁了?”

……季野哭的时候,我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抓住我替他擦泪的手,说能遇见我,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我感动得红了眼,踮脚吻上了他的唇。

“季野,能遇见你,才是我三生有幸。”

婚礼结束,服务员拿来账单让我签字。

落笔时,我视线顿住。

服务员凑过来,啊了一声。

“不好意思沈小姐,我拿错账单了,这份才是你的。”

她尴尬的眼神闪躲,不知所措。

我签了字,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个名字,问道:“那个季野,是他吗?”

服务员支支吾吾的说只是同名。

我笑了笑,没再追问。

同名吗?

可女主角的名字我很熟悉,经常出现在季野朋友口中。

我想找季野问清楚,找了一圈儿,才在一间包厢找到他。

他正和伴郎团聊得火热。

我还在犹豫着,就听到有人说:“季野,你不知道,你哭的时候把我们哥几个都惊呆了,我们还以为你对沈梨情根深种,真爱上她了。”

季野手夹着烟,烟雾缭绕,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只听他漫不经心的说:“哭?

想什么呢?

我那是把她当成佳佳了,就一试婚工具,我是疯了才会爱上她?”

“对了,婚礼上的不足你们都记下来了吧,和佳佳的婚礼很重要,不能有丝毫差池。”

有人笑问:“婚礼完美了,那新婚之夜呢?

这可马虎不得,要是体验感不好,一切白搭。”

几秒后,季野的声音幽幽传来:“今晚试试,反正沈梨爱我爱得要死,我怎么样她都会配合的。”

“季野,你真...混蛋,就不怕沈梨知道真相后和你闹?”

“闹?

我们又没扯证,婚礼也只有几个朋友参加,一切都是你情我愿,等我和佳佳结婚后,就找个理由把她甩了,就算她闹,又有谁会信?”

“季野啊季野,还得是你,沈梨要是知道这三年你一点没爱过她,怕不是要哭死。”

刺耳的笑声传来。

明明是夏季,我却感觉寒意一点一点往上蹿,传到了四肢百骸。

原来,哭是假的,喜欢也是假的。

真正要沦陷的人,只有我。

思绪万千之际,高跟鞋哒哒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连忙擦掉脸上的泪,服务员叫了我一声,话音刚落,包厢里的几个人神色各异的朝我看了过来。

看到我的那瞬间,季野眯了眯眼,摁灭了烟朝我走来。

“阿梨,你来了怎么也不进去,眼睛怎么红了?”

见我红着的眼,季野下意识皱起了眉,那双眼满是担忧。

我抬手,轻抚他眼尾的痣,心疼了一下。

笑道:“看你朋友们在,就不想打扰你们。”

见我神色正常,季野松了口气。

他抓过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吻落下的那一刻,我指尖颤了颤。

季野好笑道:“阿梨,要怎么样你才能意识到,你现在是我老婆。”

“老婆是有特权的。”

我轻扯唇角,忍着艰涩说道:“没领结婚证,法律上是不认可我们的关系的。”

季野眼神暗了暗,若无其事的扯开了话题。


晚上,我穿着睡衣,头发还没吹干,就被强有力的手臂拦腰抱起。

季野腰间围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胸膛微微起伏。

他把我扔上床,随即倾身而来,像野兽夺食,埋在我颈间啃咬。

在一起三年,这是我们第一次做。

他手掌温热,一寸寸游移。

我双手撑在他胸膛,喊了声季野。

他停了下来,不解的看着我,眼底没有情欲,甚至算得上冷漠。

“我今天生理期。”

季野愣了愣,随即翻身下床。

他坐在床边,背对着我,手握成拳放在膝盖上,身子起伏着。

我从身后抱住他。

季野身材很好,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

我刚把脸埋在他肩上,季野就猛地起身,我被他这股力带动,差点栽下床。

季野忙过来扶我,我抬眼,就看到他那处鼓囊囊的。

他面色不佳的替我掖好被角,哑声道:“你先休息,我去……解决一下。”

他去了书房。

我仰躺在床上,摩挲着无名指的钻戒。

要是季野对我上心一点,就会知道我这个月生理期早就过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闺蜜程韵发来的消息,祝我新婚快乐。

她人在国外,婚礼是季野临时起意的,所以她就没来得及赶回来。

几秒后,她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阿梨,三年了,你能走出来我真的很高兴,季野人挺好的,我真心祝福你们。”

我扑哧笑了,要是她知道季野三天后还有场婚礼,恐怕会气得爆炸。

口有些干,我准备下楼倒杯水。

路过书房时,季野暗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宝贝儿……佳佳……好爱你。”

许是太急,门半敞着。

季野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喉结滚动,指尖夹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应该就是佳佳了。

我收回视线,下了楼,一杯水入喉,我好受了些。

上楼梯时,季野正下楼。

我们四目相对,他眼里情欲未消,我心脏猛地狂跳,记忆中的那双眼和眼前的重合。

我张了张嘴,季野冷淡的瞟了我一眼,那个名字哽在了喉间。

季野一夜之间好像变了个人。

他对我视而不见,早出晚归,连电话也不接。

我知道,他这是在准备甩我了。

我没有哭闹,也没有质问,只是安静的收拾一些必须带走的东西。

在季野和林佳婚礼的前一晚,他的朋友顾闻给我发了个定位。

这是我和他加上好友以来,第一次联系。

定位是一间娱乐会所。

我到包厢门口时,服务员拦下了我。

包厢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也适时停了下来。

季野坐在沙发正中间,长腿交叠,他身边坐着个穿着白裙的女人。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林佳。

以前季野朋友聚会的时候总会带我。

喝了些酒,他朋友就开始兜不住话。

林佳这个名字,从他朋友嘴里说出来,有惋惜,也有愤愤不平。

但只要一提及林佳,季野脸色就很难看。

而这时,他的朋友就会打哈哈岔过去。

我私底下问过顾闻,他只是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林佳啊,当年她可是差点把季野整死。”

到底怎么个整法,没人敢说。

我问季野,他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们夸大其词罢了。

再后来,我耳边再没有听到过林佳的名字。

没想到今天会看到真人。

一阵哄声响起,我看过去,就看见林佳跨坐在季野腿上,手捧着他的脸霸道的吻了上去。

季野愣了两秒,随即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夺回了主动权。

两人吻得热烈又激情,让包厢里的人手舞足蹈。

林佳回头,朝包厢门口挑衅一笑。

她知道我在。

那条消息,不过是让我来赴一场鸿门宴。


我点开顾闻的聊天框,打了几个字发送过去。

之后,转身离开。

等电梯时,顾闻追了出来。

他抓着我的手,把我拉到了楼梯间。

他烦躁的抓了几把头发,闭眼啧声道:“不是我叫你来的。”

我愣了愣。

顾闻继续说道:“林佳拿过我的手机,大概是她发的消息。”

“沈梨,你别误会。”

“误会什么?”

我无辜的看着顾闻,心中了然,笑道:“季野明天又要结婚了,你怕我去闹?”

顾闻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他意外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好心解释了几句。

顾闻听完更意外了。

“那你还和季野在一起?

你就那么爱他?”

这个问题,我纠结了。

三年前,我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是季野的出现解救了我。

我飘渺的灵魂像是找到了归宿,我把他当成了我的救世主。

我没有想过要和他分开,我承受不了再次失去他的代价。

可当真相浮现的时候,我是有些难受,可也不是完全接受不了。

想了想,我说道:“我爱他...的那张脸。”

顾闻懵了。

我没等他反应,离开了楼梯间。

出来时,遇见了林佳,她像是专门在等我,递给了我一张红色请帖。

“我知道你,季野的小情人,我离开这三年,谢谢你替我照顾他。”

“但我们要结婚了,他不需要你了,诺,这是请帖,参加完我们的婚礼,你就离开他吧,永远都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她高高在上,藐视着我。

我接过请帖,也好,就让这场婚礼,作为我们最后的告别。

意外的是,今晚季野回来得很早。

我刚进屋,院里就响起了车鸣声。

季野浑身酒气,大概喝了不少。

他瘫软在沙发上,揉着眉心。

“阿梨,给我冲杯蜂蜜水。”

和季野在一起的第一年,他应酬很多,我怕他酒喝多了伤胃,所以都会在家里备好蜂蜜。

他闭着眼,喝得很急,喉结上下滚动。

有水从嘴角溢出,我连忙伸手替他擦去水渍。

季野睁开眼,抓着我的手,水杯应声落地。

他力气很大,抓得我手腕疼。

想抽出来,却抽不动分毫。

修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季野凑近我,黑眸仿佛带着无尽柔情。

“阿梨。”

他的脸越来越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

我后仰着头,推开了他的脸。

季野闷笑一声,“阿梨,你在怪我?”

我疑惑,“怪你什么?”

季野叹了口气,满脸无奈。

“这几天是我太忙了,阿梨,今晚,我们把新婚之夜补回来好不好?”

他为了林佳能有个好的体验,还真是不惜一切。

我抚摸着他的眼尾,轻声道:“季野,你醉了。”

他摇了摇头,笑得肆意。

我也跟着笑了。

“可是季野,我还在生理期。”

季野脸上的笑淡了下去,我嘴角僵了僵,只听他阴冷道:“是吗?

可垃圾桶里没有那东西。”

“沈梨,你骗我。”

不知为何,我背脊蹿上一股寒意。

季野甩开我的手,猛地起身,脸上哪还有丝毫醉意。

他冷声道:“沈梨,既然你不愿意我碰你,那我们就分开一段时间,冷静冷静,想想这段婚姻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吧。”

季野走了,门大敞着,冷风灌了进来。

我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久到浑身发冷。

随后,我起身,上楼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去了婚礼现场。

这场婚礼比我那场要盛大许多,季家人都来了,我看着季野和林佳在一片祝福声中交换戒指。

顾闻几人看见我,脸色一变,如临大敌。

他们拦在我跟前,个个面露冷色。

“沈梨,今天是季野期待了三年的婚礼,你能不能别闹。”

“别让林佳看见你,否则季野真的会杀了你的。”

顾闻欲言又止,低声道:“沈梨,等婚礼结束,我让你和季野单独谈。”

我看着他,笑道:“你误会了,我来只是想把这东西物归原主。”

“顾闻,帮我转告季野,祝他新婚快乐,我是真心祝福他的。”

随后,我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季野在一片祝福声中和林佳接了吻,可他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似乎,有什么地方错了。

他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扭头间,视线蓦然顿住。

“阿梨……”
“阿野,你在叫谁?”

林佳眼睫颤了颤,顺着季野的视线看过去。

可目光所及只有宾客。

季野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没什么,看错了人,佳佳,我终于娶到你了。”

季野和林佳的这场婚礼很盛大,他请了各方媒体,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他季野结婚了,娶了白月光,朱砂痣。

季野和林佳的过去,还是顾闻告诉我的,或许是不相信我的祝福,他发了好多条语音。

大概就是,季野和林佳是彼此的初恋,但四年前,季家资金链出了问题,濒临破产。

季野和林佳那时都在谈婚论嫁了,本该出手相助的林家人不但没有帮季家,反而还把林佳送出了国。

可谁知道季野本事那么大,不但挽救了季家,还让季家成为了林家人高不可攀的存在。

总得来说,就是季野和林佳是真爱。

至于我,不过是季野逼林佳回来的工具罢了。

这样也好,至少我不会再愧疚。

不出我所料,程韵在看到季野那场盛世婚礼后,真的气爆炸了。

“阿梨,那季野怎么回事,他这不是骗婚吗?”

“亏我还以为他人挺好的,除了那张脸,我看就是一无是处。”

“阿梨,你别伤心,季野终究不是裴知也,他不值得。”

我正要开口,这时,飞机上的广播声响起。

程韵一愣:“阿梨,你在哪儿?”

“飞机上。”

程韵惊了一瞬,“你要去哪儿?”

“瑞士。”

从知道季野骗我开始,我就在想接下来要去哪儿。

想来想去,我决定回到灾难发生的地方。

程韵久久没有说话,乘务员已经在提醒我了。

“程韵,我先挂了,之后联系。”

三年前,我和裴知也去瑞士爬雪山,作为我们婚前的最后一次冒险。

可是那天发生了雪崩,我找不到裴知也,救护人员搜救了半个月,几乎把雪山搜遍了也没有找到他。

所有人都说他已经死了,尸骨无存。

我不信,带着满身伤痕往返雪山一次又一次。

最后一次,我昏迷在了雪山上,抢救了一天一夜。

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候。

直到我在医院走廊看见了季野。

那张脸,和裴知也的脸重合,我喜极而泣,抱着他哭了好久。

我固执的以为他就是我的阿也,我以为他只是失忆了。

我跟他回国,了解他的喜好。

越深入了解,一个声音就越坚定,他不是我的阿也。

我又陷入了低谷,可季野这时朝我伸出了手。

我们在一起了。

我一边愧疚,一边贪婪的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差一点,我就沦陷进去了。

可知道他是在骗我的时候,我竟然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只是在骗我。

故地重游,我并没有轻松多少。

程韵怕我受刺激,非要来陪我。

在她到之前,我独自去了那座雪山。

三年前和裴知也爬雪山的场景历历在目,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阿也,我们以后每年都来爬这座雪山好不好?

让这座雪山成为我们爱情的见证者。”

“恐怕不行。”

“为什么?”

“怀小宝宝得休息。”

女人害羞的红了脸,在男人的笑声中跑远了。

我眼前雾蒙蒙的,一眨眼,眼前的男女消失不见了。

裴知也,三年了,我来看你了。

我正要套装备,这时,手机响了。

是程韵。

“阿梨,你去哪儿了?

怎么不开门?”

程韵这么快就到了?

“我在雪山脚下。”

“哪座雪山?

阿梨,你先等等我,我陪你。”

“不用了,我……”我视线蓦然顿住,程韵的声音还响在耳边。

“阿梨,阿梨。”

“程韵,我看见……裴知也了。”


我声音颤抖,连反应都忘了做。

雪山脚下,男人穿着黑色大衣,鼻尖微红,侧过脸,眼尾那颗痣映入眼帘。

裴知也!

我全身都在叫嚣着跑过去,问问他还活着为什么不联系我?

为什么不见我?

可还不等我跑到他跟前,一个女人拿着围巾小跑到了他面前。

女人一个动作,裴知也配合的低头,围巾套在了他的脖颈上。

女人像是很无奈,恨铁不成刚似的点了点他的额头。

裴知也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安抚似的说着什么。

我脚底像是灌了泥,怔愣在原地。

耳边,是程韵激动的声音。

“阿梨,你是说裴知也还活着?”

“你们现在见面了吗?

三年前他到底被谁带走了?”

“阿梨?

阿梨?”

我嗫嚅着嘴唇,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好像...有女朋友了。”

话落的一瞬间,全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眼前没有了裴知也的身影。

我眨了眨眼,怀疑是不是因为太思念他,所以看错了。

裴知也死了,死在了三年前。

可是,那里还有他的脚印。

我鼻尖泛酸,心疼刺疼。

“程韵,我想见你。”

酒吧的歌声震耳欲聋,这里最适合情绪失控后放声大哭。

程韵忧心的拍着我的背,急得快要哭出来。

“阿梨,到底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看错了?”

我摇了摇头,醉意让大脑变得麻木,可雪山下的那两抹身影却无比清晰。

“没看错,就是他,他化成灰我都认得。”

“程韵,他喜欢上别人我不在乎,我就是想知道,他没死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我...我又不会纠缠他。”

我放声大吼,想把心里的痛全都喊出来。

程韵眼眶红红的,我摆摆手,去了洗手间。

出来时,撞到一个人。

淡淡的木质香让我大脑清晰了一瞬。

男人手指修长,绅士的避开敏感位置扶住了我,低沉声在头顶响起:“小姐,需要帮你联系朋友吗?”

我浑身僵住,猛地抬头。

裴知也面色沉静,想对待陌生人一样。

我直起身,揪住了他的衣领,红着眼质问他。

“你叫我什么?”

裴知也一愣,满眼不解。

还在装?

“裴知也,你看着我的眼睛,再叫我一声。”

裴知也皱了皱眉,但当他看向那双眼时,他心里突然涨涨的,不知为何,他不想看到这双眼睛流泪。

温热的指腹轻抚着我的眼皮,我眼里的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裴知也瞬间慌了,手在我脸上擦个不停。

我扑进他怀里,手紧紧挂在他脖颈上。

“三年了,裴知也,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三年都不联系我?”

“不爱了就不爱了,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我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再睁眼,是在陌生的房间里。

我猛地起身,头一阵眩晕,眼前又一黑。

昨晚的记忆模模糊糊涌了出来。

我好像又看见裴知也了。

我揉了揉眉心,想给程韵打个电话,找遍了房间,却连手机影子都没看见。

打开卧室门,我疑惑的到了客厅,就看到落地窗前,站着一抹修长的身影。

男人穿着灰色家居服,眉心微微拧起,浑身自带忧郁感。

“裴知也?”

男人回过头,看着我笑了笑。

“醒了,是在叫我吗?”

这下轮到我愣了。

我试图从裴知也的脸上看出心虚、愧疚。

可是都没有,他面不改色的端出两个盘子。

上面放着鸡蛋和面包,还有一杯牛奶。

然后笑着对我说:“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你昨晚喝了不少,应该很难受。”

我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咬了口面包,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裴知也歪了歪头,满脸问号。

我深呼口气,要被气笑了。

“裴知也,三年前,你为什么要玩儿失踪?”

“裴知也?

是我的名字吗?”


我一愣。

裴知也笑道:“不要意思,我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认识我?”

失忆?

我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过,他竟然是失忆了。

和裴知也聊后,我才知道三年前他掉下雪山后被人救了,昏迷了一年,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连名字都不记得。

但他总是梦到那座雪山,所以他经常去那里,就是想找回曾经的记忆。

我大脑一片空白,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儿。

他不是不爱了,只是失忆了。

可他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我几乎是鼓着勇气问出来。

“那你现在,有女朋友了?”

我紧紧盯着他,不肯放过他脸上的丝毫表情。

见我满脸紧张,裴知也认真的摇了摇头。

“不,我单身。”

呼~我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这时,房门敲响。

裴知也开了门,一个女人提着东西走了进来。

是雪山脚下那个女人。

四目相对,女人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裴知也。

几秒后,她惊喜的对裴知也道:“阿也,你交新朋友了?”

裴知也解释了几句,女人惊讶的看着我。

相谈后,我才知道女人叫露西,是法国人,也是裴知也的主治医生,三年前和丈夫来瑞士玩儿,无意中救了裴知也。

但当时露西的丈夫有急事必须回法国,裴知也又昏迷着。

他们没办法,只能把他一起带回去。

本想着等裴知也醒来,就能确定他的身份,没想到他一睡就是一年,还失忆了。

而那场雪崩的报道上并没有关于裴知也的信息。

至于露西为什么叫裴知也阿也,是因为裴知也梦里的人叫他阿也。

“想来那个人应该是你了,沈梨,你和阿也的缘分真奇妙。”

是啊,真奇妙。

露西不放心裴知也一个人,所以才一起来了瑞士。

现在有了我,她便放心回了法国。

送走露西,我还有种脚踩半空的不真实感。

“对了,我手机呢?”

消失这么久,程韵该担心死了。

裴知也递来一个手机。

“应该落酒吧了,先用我的吧。”

我接过手机,解开锁,给程韵打了过去。

电话那头,程韵声音沙哑,把我骂了一通。

“我他妈以为你这小妮子被哪个臭男人拐走了。”

确实被拐走了,不过,人家是好心。

跟程韵解释完,我才发现裴知也一直在看我。

我摸了摸脸。

“我脸上有脏东西?”

裴知也摇头,轻笑一声:“我现在相信,你认识我了?”

“为什么?”

“因为你解开了我的手机密码。”

是啊,裴知也以前的手机密码是805912,是我和他的生日,没想到,他失忆了,却还记得这个。

裴知也对我有种天然的信任感,我说什么他都信。

我打趣道:“你就不怕我是骗你的。”

他很坚定的回我:“不怕,我梦到过你,虽然看不清你的脸,可给我的感觉一样。”

“什么感觉?”

“心跳得很快,每次梦到你,我的心跳都很快。”

我给裴知也看了我们以前的照片,准备带他重温我们走过的路。

第一站就在瑞士,那座雪山下。

“阿也,我们不爬山了,就看看。”

我实在是怕了。

“阿野?

沈梨,你对着谁叫阿野呢?”

我猛地一惊,回头,就看到季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身后。


他从上到下打量着裴知也,随即嗤笑一声:“沈梨,你就那么爱我?

爱到不惜找个替身?

恶不恶心啊?”

裴知也皱了皱眉,半个身子挡在我面前。

我拉了拉他的手腕,安抚道:“没事,我来和他说。”

季野的视线落在我的手上,蓦然一沉,“沈梨,你可真脏。”

裴知也眼神一凛,我连忙拉住了他的手,冲季野冷声道:“季野,你已经结婚了,我们的过去本来就是互相利用,好聚好散吧。”

话落,季野眯了眯眼,周身散发着寒意。

“你说什么?

互相利用?

好聚好散?”

“是啊,三年前,阿也失踪了,我以为他是死了,万念俱灰之际你出现了,季野,我承认这三年只是把你当成阿也的替身,可你不也利用我试婚吗?”

“现在你也娶到了你心心念念的人,我也找到了阿也,我们之间,本来就不该再有任何关系。”

季野的脸色越来越沉,我拉着裴知也,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季野突然疯了似的冲上来拽着我往车上走。

“沈梨,你真是好样的。”

“亏我这段时间为了找你茶饭不思寝食难安,还觉得是我愧对了你,原来你他妈一直在骗我。”

“替身?

这世上,还没人敢把我季野当成谁的替身。”

季野眼尾猩红,那颗痣越发明显。

我手腕被他拽的生疼。

“季野,你放开我!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本来就是互相利用,你现在生气又是想演给谁看!”

季野充耳不闻,手上力道却猛然一重。

我脚步跟不上,差点跌倒。

突然,一个人影冲了上来,一拳把季野打得踉跄。

裴知也紧紧护着我,从上到下检查着我有没有受伤。

我安抚着他,冷眼看着嘴角出血的季野。

“季野,婚礼那天我就知道了真相,戒指我已经还给你了,我对你的祝福也是真的,以后,就当作不认识吧。”

“不认识?”

季野抹去嘴角的血,嗤笑一声:“沈梨,你他妈骗我三年,现在来一句不认识?

这世上的好事都让你占尽了是吧。”

“替身?

我可没拿你当替身。”

“是啊,你没拿我当替身,你只是在利用我,有区别吗?”

在季野怔愣的空隙间,我拉着裴知也离开了。

我本以为,说得那么清楚,我和季野也应该回归陌生人的行列了。

可是他却出现的越来越频繁。

我烦不胜烦,他却自嘲一笑:“沈梨,不就是替身吗?

我愿意当一辈子的替身,你别跟那个人在一起,你看看我。”

我错愕的看着他,可他的脸上只有认真。

我笑了。

“季野,我爱的一直都是裴知也,他现在回来了,我为什么还要找替身啊?”

“三年前,如果不是我坚持不下去了,你以为我会看上你?”

“你连他的半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季野脸色难看极了,他咬牙切齿:“我求婚的时候,你明明是高兴的。”

季野求婚那天,其实很平常,可戒指套在我手上的时候,我贪念的想,或许他是裴知也送到我身边的礼物。

我把当时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因为,我把你当成了裴知也。”

“季野,你和他真的太像了,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就是他,可现实告诉我,你不是。”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阿也会不高兴的,你应该回到林佳身边。”


我正要走,脖颈突然一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看着周围熟悉的陈设,反应过来这是季野的家。

我抬手揉了揉眉心,视线被无名指上的戒指吸引。

怔愣间,卧室门开了。

季野端着一碗海鲜粥坐在床边。

“饿了吧,吃点东西。”

海鲜粥冒着热气,他吹了吹,喂到我嘴边。

我别开头,想摘下戒指,却发现怎么也取不下来。

季野叹了口气,把粥放在床头柜上,握着我的手柔声道:“我特意让人缩小了一圈儿,这次,你再怎么也取不下来了。”

我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季野,你就不怕林佳和你闹吗?”

“我和她离婚了。”

我没想到季野能这么云淡风轻的说出这句话,当初他为了林佳,可是不惜一切的。

我嗤笑一声,“她不是你心心念念好久的人吗?

就这么轻易离婚了?”

季野笑了笑,在我的无名指上轻轻落下一吻。

“要是你不走,我也以为她是我心心念念的人,可你走后,我想了很久,才发现她和我小时候想要的玩具一样,想要却得不到,总是会一直想。”

“得到了,就开始索然无味了,阿梨,你放心,林佳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

恶心。

“季野,我不爱你。”

季野无所谓笑道:“我不信。”

这个疯子。

我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了这栋别墅,没有手机,联系不上外界。

不知道裴知也知不知道我不见了,他会不会着急,还是说失忆了,感情不深,他也无所谓。

季野每天回来都会带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我统统视而不见。

可这次,他带回来了一件婚纱。

一件比林佳那件还漂亮奢侈的婚纱。

我慌了。

季野手一挥,服务员立马开始脱我身上的衣服。

我手挥动间,铁链声哐当作响。

“季野,你疯了,我不穿。”

季野柔声安抚着:“别怕阿梨,我只是想补一场婚礼给你,你放心,我们的婚礼会很盛大,到时候我会请很多媒体,会让全世界都知道这场婚礼。”

“对了,还有你那个旧情人,他也会知道。”

“季野,你这是想我死。”

季野脸上的表情裂了一瞬,当看见我满脸的泪时,他心脏刺疼了一下。

那件婚纱没能穿在我身上,被我剪成了碎片。

季野这几天心情不好,回来时脸色阴沉沉的,却在我面前努力扯出一抹笑。

被他关了半个月,不知道裴知也怎么样了。

门外传来吵闹,我站在窗户前,看到了裴知也。

我心一喜,想下楼,却连卧室门都摸不到。

楼下,季野守在门前,固执的不肯让。

季老爷子脸色铁青,拐杖狠狠打在他身上。

“混账,那是你哥哥的女人,你连亲兄弟的女人都敢抢,反了天了你。”

季野瞪着裴知也,冷声道:“哥?

他算我哪门子哥?

沈梨是我老婆。”

季老爷子差点气背过去。

他一使眼色,保镖立马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季野。

大门让出了位置,季老爷子对裴知也和颜悦色道:“知也,是你弟弟不懂事,你别怪他,你们兄弟分开了二十多年,今晚聚聚?”

裴知也颔首:“爷爷,我来只是想带走阿梨,其它的,就算了吧。”

季老爷子叹息一声,摆摆手。

铁链解开的那一刻,我扑进裴知也怀里,心在这一刻安定了下来。

“阿也,你终于来了。”

裴知也紧紧抱着我,“阿梨,我不会再和你分开了。”

他想起来了。

离开前,季野不甘的瞪着裴知也,被季老爷子教训了一顿。

他满眼猩红,对我说道:“沈梨,我是真的爱你,我真的后悔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看向他,轻声道:“季野,你对我,其实和你小时候得不到的玩具是一样的,那不是爱。”

季野愣在了原地,眼尾有泪流出。

我找人取下了手上的戒指,那里重新戴上了一个尺寸合适的钻戒。

和裴知也的婚礼,迟了三年。

他告诉我,他和季野是双胞胎兄弟,小时候父母离异,他跟了母亲,随了母姓。

季野跟了父亲,五岁那年他们分开后,就再也没见过。

直到季野出现在雪山下,我被他打晕带走,裴知也才受刺激恢复了记忆。

我吻上他的唇,堵住了他欲说的话。

“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我们不谈伤心事。”

长夜漫漫,我爬到床尾,被一只大手抓了回去。

“不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吗?

夫人这是想去哪儿?”

我欲哭无泪,这春宵,也太长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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