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被撕掉了,但残留的血型记录和你母亲匹配。”
宁昭踉跄着接过文件,纸张边缘沾着褐色的污渍——是干涸的血迹。
RH阴性血,B型。
和她一样的稀有血型。
“他们抽了她的血。”
沈宴的声音冷得像冰,“但档案里没有器官摘除记录,说明她还有利用价值。”
宁昭的指甲掐进掌心,疼痛让她保持清醒:“价值?”
“你母亲不仅是记者,还是医学博士。”
沈宴突然扯开领带,像是窒息般喘了口气,“她在调查一种新型麻醉剂的非法临床试验——那种药能让人在清醒状态下无痛觉,成为完美的‘供体’。”
窗外的霓虹灯映在沈宴脸上,忽明忽暗。
宁昭突然想起他书房里的医学期刊,那些被她误以为只是职业习惯的标注,其实全是关于神经麻醉的研究笔记。
“这五年……”她喉咙发紧,“你一直在查这个?”
沈宴冷笑一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枚银色U盘扔在桌上:“上周刚黑进他们的数据库,你要的答案在里面。”
U盘上刻着两个字母:NS。
宁昭的呼吸停滞——这是她母亲名字的缩写。
凌晨两点,医院天台。
宁昭裹着沈宴的白大褂,笔记本电脑屏幕在黑暗中泛着蓝光。
U盘里的视频文件正在播放: 模糊的镜头里,一个瘦削的女人被按在手术台上,她的右臂有颗红痣——和宁昭母亲的一模一样。
“这批供体的神经耐受性超出预期。”
画外音说着德语,“尤其是7号,已经持续给药两周仍保持清醒……” 视频突然中断,最后定格在一只戴着手套的手上——无名指有道疤痕,像是被手术刀划伤的。
宁昭猛地合上电脑。
“你早就知道视频内容。”
她盯着沈宴,“为什么不交给警方?”
沈宴倚在栏杆上,白衬衫被风吹得紧贴胸膛,露出腰侧绷带的轮廓——那是今早换药时她看到的枪伤,新鲜得还在渗血。
“警方?”
他讥诮地勾起嘴角,“Al-Mazar的股东里有三位议员。”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红光扫过沈宴冷峻的侧脸。
宁昭突然意识到,这五年他不仅是个医生,更是个孤身走暗巷的猎手。
“你要怎么做?”
她问。
沈宴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磁卡,上面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