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镜扔在桌上,“他们发现他偷偷销毁实验数据。”
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宁昭突然抓起相机:“芯片给我,你去引开他们。”
沈宴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你疯了?
这证据足够他们杀你一百次!”
宁昭踮脚吻在他渗血的唇角:“可我是战地摄影师,沈宴。”
她笑得灿烂,“我最擅长的,就是在枪口下记录真相。”
三个月后,宁昭的《白噪音》摄影展在柏林开幕。
最后一面展墙挂着沈宴手术时的背影,照片右下角写着:“给所有在黑暗中执灯的人”记者发布会进行到一半,突然有黑衣人闯进展厅。
宁昭镇定地按下遥控器,所有照片瞬间切换——变成Al-Mazar的人体实验证据,以及那份沾血的股东名单。
第一声枪响时,她本能地护住相机。
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有人从身后抱住她滚到展台下方。
熟悉的雪松气息笼罩下来,沈宴的白衬衫被血染红一片。
“你……”宁昭的眼泪砸在他染血的领带上。
沈宴单手给手枪上膛,另一只手擦掉她的眼泪:“哭什么,只是擦伤。”
他扣动扳机击倒一个杀手,喘息着吻她发顶,“我答应过要活着回来见你。”
结案报道刊登那天,宁昭在公寓阳台找到了沈宴。
他正在煮咖啡,晨光描摹着他新添的疤痕,茶几上摆着今天的报纸——头条是Al-Mazar高管被捕的消息,配图是她拍摄的、沈宴站在爆炸现场的背影。
“沈医生。”
她倚着门框笑,“现在能回答我五年前的问题了吗?”
沈宴放下咖啡杯,走到她面前。
他的掌心贴住她后颈,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交错间轻声说:“是,我还爱你。”
阳光穿透云层,宁昭举起相机,终于拍下这张迟来五年的正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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