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尖,那对鲜艳玫瑰近乎残酷的漠然……所有的谜底,都深埋在这片狰狞的伤痕之下,深埋在那场吞噬了她所有温暖的滔天大火里。
她独自一人,背负着这沉重的烙印,在清冷的光影里跋涉了这么多年。
“都过去了。”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现在……都好了。”
我知道这话苍白无力得像窗外的浮雪,但我找不到更合适的语言。
她没有回应,只是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皮肤上投下浓密的阴影,微微颤动着。
一滴晶莹的泪珠,毫无预兆地挣脱了睫毛的束缚,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无声滑落,洇入鬓角,留下一道微亮的水痕。
我的心被那滴泪狠狠烫了一下。
我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指尖在即将触碰到她脸颊的前一刻,猛地顿住。
悬在半空的手,僵硬地停留了片刻,最终只是极其轻柔地、带着无尽的怜惜和笨拙的克制,用指腹的侧面,极其小心地、快速地拂去了她颊边那抹冰凉的湿意。
指尖触碰到的皮肤,细腻而微凉。
她依旧闭着眼,身体却在我指尖拂过的瞬间,极其轻微地瑟缩了一下,像受惊的蝶翼。
她没有躲闪,也没有睁眼,只是那滴泪滑落的地方,皮肤微微泛着红。
时间仿佛凝固了。
窗外的夕阳,正将最后一抹暖金色的余晖涂抹在对面楼宇的玻璃窗上,反射过来,在病房雪白的墙壁上跳跃着。
第二天傍晚,我带着一身寒气推开病房门时,里面空无一人。
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床头柜上干干净净,只有那只屏幕碎裂的手机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旁边压着一张对折的白色打印纸。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坠入了冰窟。
一种巨大的失落感瞬间攫住了我。
她走了?
就这样走了?
连一声道别都没有?
我几步冲到床边,抓起那张纸,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纸上是打印出来的一行字,墨迹清晰,是林晚那清瘦有力的字体:**“陈默,谢谢你。
医药费已结清。
实验室重建事务繁杂,我先回学校处理。
珍重。
林晚”**没有称呼,没有落款日期,只有客套的感谢、交代的去向和冰冷的“珍重”。
像一份公事公办的备忘录。
纸张边缘被我的手指捏得起了皱。
一股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