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而是带着一丝颤抖的难以置信:“林晚……你……你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是你们逼我的。”
我平静地回答。
“好好好,”他连说了三个“好”,语气里充满了失望和怨毒,“你厉害,你了不起!
你为了自己,连亲爹亲妈都不要了!
我倒要看看,你以后老了病了,谁管你!”
电话被挂断了。
我没有丝毫难过,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林涛的狗急跳墙。
就在我拿到保护令的第二天,我接到了陈菲的电话。
“晚晚,出事了。”
陈菲的声音异常严肃,“林涛因为还不上钱,债主把他扭送到了派出所,告他诈骗。”
“诈骗?”
“对。
债主说,林涛当初借钱的时候,谎称自己有偿还能力,并且虚构了投资项目,这已经涉嫌构成诈骗罪了。
虽然最后能不能定罪还不好说,但这个罪名一旦沾上,他这辈子都毁了。
现在人被拘留了,要等检察院批捕。”
我握着手机,久久没有说话。
我设想过无数种结局,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一个。
我以为我最大的胜利,就是让他们远离我的生活。
却没想到,林涛自己,以一种最惨烈的方式,把自己送进了绝路。
那道法律的盾牌,保护了我,却没能拦住他冲向深渊的脚步。
或者说,从他踏入赌场的那一刻起,他的结局,早已注定。
8 尘埃落定林涛被刑事拘留的消息,像一颗深水炸弹,在我那个已经死寂的家里,炸起了滔天巨浪。
这一次,上门来找我的,是我爸妈,还有姑姑。
他们没有去我的住处,也没有去公司,因为人身安全保护令那道无形的墙拦着他们。
他们找到了陈菲的律师事务所,点名要见我。
我还是去了。
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有些话,必须当面说清楚,才能彻底了结。
在律所的会客室里,我再次见到了我的父母。
不过短短几天,王秀-兰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像顶着一蓬枯草。
她不再哭闹,也不再咒骂,只是呆呆地坐着,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我爸则像一头困兽,在小小的会客室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姑姑坐在我妈身边,不停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看到我进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