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露出了一个疲惫又无奈的苦笑。
“林晚,”我爸看到我,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立刻冲了过来,声音沙哑,“你弟弟……你弟弟他要坐牢了!
你不能不管啊!
他是你唯一的弟弟啊!”
“我怎么管?”
我平静地看着他,“去替他还那几十万?
还是去跟债主求情,让他撤诉?”
“对!
对!”
我爸连连点头,“你去求求他们!
只要你肯出钱,他们肯定愿意私了的!
晚晚,算爸求你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我们老了,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说着,这个一辈子没对我低过头的男人,眼眶竟然红了。
我妈也终于有了反应,她抬起头,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我:“晚晚……妈知道错了……以前都是妈不对,妈偏心……你救救你弟弟,只要你肯救他,以后……以后妈什么都听你的……”这场景,何其讽刺。
在他们眼里,我仿佛拥有通天的本事,是能解决一切问题的万能钥匙。
可他们忘了,这把钥匙,他们曾经亲手将它丢弃,甚至想把它砸得粉碎。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包里,拿出了那份被我重新打印好的《断绝亲属关系协议书》,轻轻地放在了他们面前的桌子上。
“想让我帮忙,可以。”
我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签了它。”
我爸妈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们死死地盯着那份协议,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他们心上。
“你……你还要逼我们?”
我爸的声音在发抖,分不清是愤怒还是绝望。
“这不是逼迫,是选择。”
我一字一句地说,“你们可以选择签,我拿出两万块钱,这笔钱够不够你们去疏通关系,或者请个好点的律师,那是你们的事。
但这是我能为林涛做的最后一件事。
从此以后,我们两清。”
“你们也可以选择不签。”
我继续说,“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林涛是死是活,是坐牢还是被放出来,都与我无关。”
我把选择权,赤裸裸地摆在了他们面前。
用他们最在乎的儿子的前途,去交换与我这个他们最不在乎的女儿的未来。
这是一个残忍的选择,但也是他们应得的。
会客室里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我爸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我妈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