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疯!”
“丧门星!
带着赔钱货滚!
滚了就永远别回来!”
救护车呼啸着驶向医院。
苏晚紧紧握着女儿滚烫的小手,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却像沉入了万年冰窟,一片死寂的冷硬。
愤怒和痛苦被压缩到了极致,只剩下一个清晰无比的目标:离开!
彻底地、干净地、带着她的女儿,永远离开那个名为“家”的泥潭!
深夜的医院病房,惨白的灯光下,小雨挂着点滴,呼吸终于平稳了一些,沉沉睡着了。
苏晚坐在床边的硬塑料椅上,毫无睡意。
手机屏幕亮着,母亲焦急关切的声音仿佛还带着温度:“小晚!
小雨怎么样了?
别怕,有妈在!
救护车费用你哥刚给医院账户打过去了!
工人我叫好了,都是老家跟过来的,绝对可靠!
明天一早就到!
你什么都别管,照顾好小雨!
妈和你爸这就订最早的车票过去!”
“妈……”苏晚开口,喉咙干涩得发疼,五年积压的委屈和此刻孤注一掷的决绝冲撞着,最终只化作一句,“谢谢妈。”
“傻孩子!
一家人说什么谢!”
母亲的声音哽咽了,“是爸妈没用,当初没拦住你……让你受大委屈了!
这次听妈的,跟爸妈走!
你哥那边都安排好了,房子、学校,都给你和小雨备着!
咱们离开这儿,重新开始!”
挂断电话,苏晚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
她点开手机通讯录,目光落在“李律师”的名字上——那是她大学同寝室的闺蜜,如今在律所独当一面。
电话拨通,言简意赅,冰冷清晰:“李颖,是我。
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
我要孩子抚养权,要陆沉舟支付小雨从出生至今的所有抚养费、教育费、医疗费,按最高标准算。
另外,追回他五年间擅自转移给第三人白小薇的夫妻共同财产,有汇款单存根为证。
财产分割?
除了我个人的衣物和孩子的用品,家里那些破烂,我一件不要。
但属于我的,一分钱也别想少!
明天一早,协议发我邮箱。”
做完这一切,苏晚靠在冰冷的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疲惫像潮水般涌来,但心底那簇名为“决绝”的火焰,却越烧越旺,驱散了所有软弱。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陆家那扇旧防盗门被敲得震天响。
陆沉舟顶着一双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