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他盯着林晚星困惑的眼睛——那是三天前,他们还没因为争吵冷战的眼神,清澈得像暴雨后的湖面。
“没时间解释了!”
他低吼着,将林晚星整个人拽到路边屋檐下。
几乎是同时,“静止”的世界突然震颤了一下,悬停的雨珠簌簌落下几滴,卡车的引擎发出一声沉闷的轰鸣,像是挣脱了无形的枷锁。
怀表“啪”地弹开表盖,指针疯狂倒转,表盘内侧的血字开始模糊重写:“代价已启动:记忆锚点——‘初遇的电影院’正在剥离。”
陈屿的太阳穴猛地一跳,一段画面像被橡皮擦抹过般淡去:大学礼堂里,林晚星穿着白裙子递给他半桶爆米花,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他踉跄着扶住墙壁,头痛欲裂。
“陈屿你到底怎么了?”
林晚星扶住他,指尖冰凉,“你脸色好差。”
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包,“奇怪,我记得带了润喉糖……”陈屿瞳孔骤缩——她的包侧袋里,那颗本该被他拿走的米白色纽扣,此刻正安静地卡在拉链缝隙里。
** 现实在修正!
** 他第一次穿越改变的细节,正在强行复原。
更诡异的是,马路对面的施工警示牌不知何时被移回了原位,锈迹斑斑的“前方施工”字样在雨幕中泛着红光,而警示牌下,松动的井盖边缘正渗出浑浊的污水——那是他第二次穿越挪走的东西。
“晚星,听我说,”陈屿抓住她的肩膀,强迫自己聚焦,“你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去公司,听我的,回家待着!”
就在这时,怀表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蜂鸣。
他瞥见街角阴影里,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正举着类似相机的东西对准他们,镜头闪烁着幽蓝的光。
男人的领口露出半截银色吊坠,形状竟和怀表的月相图案一模一样。
“有人来了!”
林晚星惊惶地指向那边。
陈屿拽着她转身就跑,雨靴踩在积水里溅起老高。
他不敢回头,只觉得怀表在口袋里疯狂震动,像是在警告什么。
跑过三个街区,躲进一家废弃的报刊亭时,他才发现林晚星的雨伞不知何时丢了,额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眼神里充满恐惧:“陈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刚才那个人……别问!”
陈屿打断她,胸口剧烈起伏,“你只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