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泽。
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些的警员,迅速拉开警戒线。
“陈队,死者林哲,大一新生,初步判断头部遭受重击致死。”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法医已经蹲在尸体旁初步检查,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沉闷而专业。
陈队点点头,没说话,径直走到我面前。
雨水顺着他坚毅的下颌线往下淌,他的目光像带着实质的重量,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名字?
和死者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轻易盖过了风雨声。
喉咙干得发紧,我舔了舔被雨水浸得冰凉的嘴唇,努力发出声音:“苏哲,大一……林哲的室友,也是……高中同学。”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纸上磨出来。
“最后一个见到他的是你?”
陈队追问,眼神锐利如刀,“监控拍到你在死者发出那条短信后不久,独自进入了这条消防楼梯,直接上了天台。
之后,直到保安发现,再没有其他人进出过这条通道的记录。”
我的心猛地一沉。
那狭窄、封闭、只有声控灯的楼梯……成了困住我的铁笼。
监控就是铁证。
“是…是我最后见到他,”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胸腔里堵得难受,“他发短信说天台有急事,我就上来了……结果就看到他……”我看向林哲的尸体,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里,变成一阵压抑的哽咽。
“急事?
什么急事?”
陈队紧盯着我,不放过我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短信内容?
你们最近有没有矛盾?”
“短信…短信就是让我速来天台,说急事,没说具体什么。”
我掏出手机,屏幕被雨水弄得有些模糊,颤抖着点开那条短信记录,递给旁边的年轻警员。
屏幕的光映亮了他严肃的脸。
“矛盾?
没有!
绝对没有!
我们是最好的兄弟!”
我的声音因为急切而拔高,带着明显的颤音,“他今天下午还好好的!
我们还说晚上一起去后街吃烧烤!”
陈队沉默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信任,只有审视和冰冷的怀疑。
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滴落,砸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发出单调而压抑的“嗒…嗒…”声,像是在为某种判决倒计时。
“苏哲同学,”陈队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公事公办的平稳,却比刚才更冷,“鉴于目前的情况,你有重大作案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