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我们需要你配合回局里做详细笔录。”
他朝旁边的年轻警员偏了偏头,“小张,带他下去。
保护好现场,等鉴证科。”
“我…我没有!”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到头顶,比雨水更冷。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腿却软得不听使唤,“陈队!
真的不是我!
林哲是我兄弟啊!”
“是不是你,调查会给出结论。”
陈队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目光锐利地扫过我沾着泥水和暗色污渍(也许是血水)的裤腿和袖口,“现在,请配合。”
年轻警员小张上前一步,表情严肃,动作却还算客气地扶住了我的胳膊,但他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有力,不容挣脱。
我像一具被抽掉了骨头的木偶,被他半搀半架着,踉跄地走向那扇通往楼梯的铁门。
回头最后一眼,是陈队蹲在尸体旁,法医的手电光下,林哲额角那个黑洞洞的伤口,还有他身下那片在雨水中不断扩散、又被不断冲刷的暗红,像一只永不闭合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冰冷、绝望,还有被全世界抛弃的窒息感,将我彻底淹没。
审讯室的灯光白得刺眼,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把一切角落都照得无所遁形,包括我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惊恐和疲惫。
墙壁是冰冷的淡绿色,吸音材料让它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棺材。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旧家具混合的沉闷气味。
“苏哲,林哲约你上天台,具体时间?”
“七点二十五分收到短信,我大概七点三十五分左右上去的。”
“短信内容再复述一遍。”
“‘阿哲,顶楼天台,急事!
速来!
——林哲’你们之前有过争执吗?
任何形式的,经济纠纷?
感情纠葛?”
“没有!
陈队,真的没有!
我们关系很好!”
我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干涩而无力。
“监控显示,从你进入消防楼梯到保安发现尸体,间隔约二十五分钟。
这二十五分钟,你在天台做了什么?
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呼救?”
“我吓懵了!
陈队,看到自己最好的兄弟死在那里,头破血流!
我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时间,那该死的二十五分钟,成了勒在我脖子上的绞索。
陈队坐在桌子对面,双手交叉放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