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自负。”
限制离校,随传随到。
这意味着我像一只被拴上无形锁链的困兽,只能在校园这个巨大的牢笼里活动,背负着“杀人嫌犯”的标签,接受所有人目光的审判。
年轻警员小张把我带出分局大门时,天已经彻底黑透。
雨停了,但乌云依然厚重地压在城市上空,一丝星光都没有。
湿冷的夜风带着深秋的寒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我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裹紧了单薄的外套。
分局门口惨白的灯光把我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扭曲地投射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像一个孤魂野鬼。
没有出租车愿意停。
司机们看到我从警局出来,眼神里都带着明显的戒备和疏离,要么装作没看见,要么直接加速驶过。
我像个瘟疫携带者。
最终,我只能拖着灌了铅一样的双腿,一步一步,在初冬深夜的寒风中,走回那个已经变得无比陌生的学校。
校园里一片死寂。
路灯昏黄的光晕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晕开一小团一小团的暖黄,却丝毫驱散不了笼罩着我的刺骨寒意。
偶尔有晚归的学生骑车经过,看到我,都下意识地绕开,投来的目光充满了惊疑、恐惧和毫不掩饰的议论。
窃窃私语声像细小的毒蛇,钻进我的耳朵:“就是他吧?
那个杀人嫌疑犯?”
“听说他把室友推下楼了?”
“嘘!
小声点!
离他远点……看他那样子,真吓人……”每一道目光,每一句低语,都像无形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的皮肤上。
我低着头,加快脚步,只想快点回到那个暂时能把我藏起来的宿舍。
然而,当我推开宿舍那扇熟悉的门时,迎接我的,是比外面寒风更冷的死寂。
四人间,此刻只剩下两张床上有人。
靠窗下铺,富二代室友赵天宇,平时最爱咋呼,此刻却像只受惊的鹌鹑,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眼神躲闪,一接触到我的视线,立刻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被窝里,连呼吸都屏住了。
对面下铺是技术宅吴磊,他背对着门,戴着巨大的降噪耳机,对着亮得刺眼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疯狂敲打,发出噼里啪啦的急促声响,仿佛要把所有情绪都宣泄在代码里。
他肩膀绷得死紧,连我开门进来,都没有丝毫反应,或者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