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门:“你是不是知道这山底下到底藏着什么?”
“我不知道。”
花秧子看着远处的山,“但我知道这山不是空的。”
“那腰牌是怎么回事?
自己送回来的?”
花秧子没答话,只是把腰牌抚平,又紧紧绑了一道绳。
“昨晚有没有风?”
他问。
“没有。”
小马回头,“月亮大得吓人,像银盆。”
“那就对了。”
午后,山路解封的通知没来,项目车队却提前上了山。
领头的是段成亮本人,跟着两辆地质车,还有个省里派来的新专家,戴着眼镜,拎着便携式扫描设备。
“你们又上来干什么?”
铁锁迎在半山腰,脸色发沉。
“只是扫描地层,不采样。”
段成亮扬扬手,“我们不进庙,也不碰泉眼。”
专家已经蹲在路边,调试设备,仪器“滴滴”响个不停。
“这里岩层扰动明显。”
他喊了一句,“有局部热源,很浅,像是自然岩浆活动引起的。”
“山神也喷火?”
胖子半开玩笑。
没人笑。
专家转头看着庙后山脊:“你们庙后是不是有个岩洞?”
“龛口。”
花秧子点头,“几十年前封了。”
“那里面我们得看一下。”
专家站起身,“数据很异常,不排除存在地下矿脉。”
花秧子盯着他看了三秒,点点头:“我带你们去,但不许碰龛。”
庙后石龛口,石条早被人移开,只剩一个黑黢黢的窄缝。
专家戴上头灯,弯腰钻进去,不到两分钟便退了出来。
“奇怪。”
他皱着眉,“里面有金属氧化反应的痕迹,但没有热源。
我在里面测到……一种很弱的信号。”
“什么信号?”
“像是……类似铜制祭器散发的电磁杂波,频率极低。”
“你们最好别再测了。”
花秧子站在龛前,“里面的东西,动不得。”
专家没说话,把仪器收起:“我们只记录,不取样。”
段成亮站在石台边,看着那道早年封过的岩缝,忽然问:“你说这山要守,是为了什么?
信仰?
规矩?”
“都不是。”
“那你图什么?”
“我不图。”
花秧子摸了摸腰间那块竹牌,“但有人不能忘。”
段成亮点点头,转身就走。
当天傍晚,项目组全员下山。
庙里恢复了清静。
花秧子一个人坐在庙前,盯着那片泉水发呆。
泉水突然咕嘟冒了个泡,铜铃轻响一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