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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抵在冰凉的马桶边缘,冰冷的触感也无法熄灭胸腔里那团焚烧理智的野火。
8不知道在冰冷的地砖上瘫坐了多久。
直到窗外的天色开始泛白,那足以摧毁一切的眩晕感和恶心感才稍稍退去,留下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死寂。
我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走到客厅。
拿起座机话筒,手指沉重地按下那串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单调而漫长的等待音,每一声都敲打在神经上。
响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接时,电话终于通了。
“喂?”
林晚晚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慵懒而沙哑,背景音一片安静,显然是在某个酒店的房间里。
“是我。”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砂纸摩擦过木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睡意似乎瞬间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打扰的不悦和冷漠:“有事?
这么早?”
“我看到了。”
我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那个视频……酒店停车场……”电话那头陷入一片死寂。
我能想象她此刻的表情,大概是皱起了眉,带着被打断好梦的烦躁和被戳破秘密的恼怒。
几秒钟后,她嗤笑了一声,那笑声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轻蔑。
“哦?
那个啊。”
她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陈默,都什么年代了?
你还在意这个?”
我的呼吸猛地一窒,攥着话筒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顿了顿,似乎在欣赏我的沉默,然后用一种更加清晰、更加残忍的语调,一字一句地砸了过来:“玩玩而已。
你还当真了?”
“别用这种质问的语气跟我说话,搞得好像我欠你什么似的。”
“醒醒吧。
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你又是什么身份?”
“你连当我的备胎,”她刻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像是淬了毒的冰锥,“都、不、配。”
“嘟嘟嘟……”忙音再次响起,比任何一次都更刺耳,更绝情。
话筒从我脱力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摔在地板上,弹跳了几下。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的话,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烙印在脑子里,带着冰锥刺入骨髓的寒意。
玩玩而已。
备胎都不配。
原来,五年的感情,在她爆红之后,在她攀上顶流之后,就只剩下这样一句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