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侮辱性的定义。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的平静,缓缓地、彻底地淹没了刚才所有的愤怒和痛苦。
像深不见底的寒潭,吞没了所有光和热。
9几天后,一个没有署名的快递送到了我的公寓。
包装得很严实。
拆开层层包裹,里面是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黑色塑料盒子。
打开盖子,一支小巧的银色录音笔静静地躺在里面,旁边还有一张打印的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听听真实的她。
小心保存。”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蛇爬上脊背。
我拿起那支冰冷的录音笔,指尖微微颤抖,按下了播放键。
沙沙的电流声过后,林晚晚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背景似乎是在某个私密的休息室或车里,她的语气带着一种彻底的放松和不屑,还有浓重的醉意。
“……呵,陈默?
那个傻子?
……还打电话来质问我?
真是笑死人了!
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德行……我林晚晚现在是什么咖位?
他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连给我提鞋都不配的玩意儿!
……还当自己是盘菜了?”
另一个女声模糊地响起,带着谄媚的笑意:“就是就是,晚晚姐现在可是顶流预备役!
跟子轩哥那才叫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陈默那种底层小透明,给他提鞋都嫌他手脏!”
林晚晚得意地哼笑一声:“那是!
……要不是看他以前还有点用,鞍前马后伺候得还算周到,我早一脚把他踹了!
……现在?
呵,他连当个备胎的资格都没有!
看着就倒胃口!”
“废物一个!
还敢来质问我?
真是给他脸了……”录音还在继续,那些肮脏的、侮辱性的词汇像淬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耳朵,刺穿我的心脏。
她的话语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只有赤裸裸的利用、嫌弃和践踏。
将我这五年倾尽所有的付出,贬低得一文不值,甚至不如她鞋底的一粒尘埃。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只有眼底深处,最后一点微弱的光,彻底熄灭了。
只剩下无边无际、深不见底的黑暗和死寂。
录音结束。
房间里只剩下我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我慢慢拿起那支录音笔,走到书桌前,拉开最底层的抽屉,将它放了进去,和那个装着林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