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报告”已被正式注销。
他最后一丝侥幸的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但他没有放弃。
他像疯了一样,动用所有的人脉和金钱,开始排查全球所有在那段时间失踪的、与我身形相似的亚裔女性。
他几乎翻遍了半个地球。
终于,通过一张港口边防的、极其模糊的监控录像,他捕捉到了一个疑似我的身影顺着这条线索,他查到了我可能的新身份和最终的去向。
他立刻订了最快的、需要数次转机的私人飞机,不顾自己早已衰败不堪的身体踏上了寻找我的路。
在飞机上,林清雅用尽了最后的办法,通过机载电话联系到了他。
“言琛!
你放过我,也放过林家好不好?
我求你了!”
电话那头的她,哭得声嘶力竭。
顾言琛听着她虚伪的哭声,只觉得满心烦躁和恶心。
“言琛,你忘了你当初有多爱我吗?
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
为了我,你连你的孩子都可以不要,现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委屈地哭诉着,试图唤醒他过去的“爱意”。
“爱?”
顾言琛听完,忽然冷笑出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自嘲和悲凉。
他用一种平静到残忍的语气,对她下达了最后的审判。
“林清雅,我爱的从来都不是你。
我只是病了,一场差点要了我命的大病,错把一条盘踞在我身边的毒蛇,当成了救赎我的天使。”
“你,和我,都该为安颜的死,赎一辈子的罪。”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并将这个号码,永久拉黑。
他终于在小岛上找到了我。
那天,正下着南太平洋特有的、倾盆的暴雨。
我正在木屋的窗前画画,画窗外的狂风和海浪。
他就是在那时,像个疯子一样,冲到了我的木屋前。
他没有打伞,任由豆大的雨点将他昂贵的西装彻底淋透,狼狈不堪。
他看着站在窗后的我,双腿一软,“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满是泥泞的地上。
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从他消瘦憔悴的脸颊上滑落。
他一遍又一遍地,用那嘶哑破碎的声音,重复着一句话。
“老婆,我错了……老婆,我错了,我们回家……老婆……求你……我们回家好不好……”我放下画笔拿了一把黑色的伞推开门,平静地走到他面前。
雨水顺着伞沿滑落,在我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