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又去卫境清的房里。卫境清倒没太多值钱的东西,现钱之前都被她拿走,倒是让她翻出一只欧米茄的手表,女款,很新,一看就是刚买的。
之前她从来没见过这块手表,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卫境清为什么会买下血本买这块手表?
程呈想了又想,没答案,干脆不想直接往空间里一扔,这块表也值不少钱。
最后她去了厨房里,庄如珍藏得很深的肉蛋油全都拿走,一点不留,搜刮了半天差点连墙皮都抠下来,只除了卫红英的屋子没动。
干完这一切,她这才施施然地去找到刘荣芳,刘荣芳没睡着,两家住得不远,动静当然是听得到,特别是半夜的汽车响声。
见到程呈半夜找过来,苍白着一张脸,不由吃惊,“发生了什么事?”
“霏霏生病了,发烧。”程呈说道。
刘荣芳心一紧,这年代最怕的就是发烧,她老家有个小孩就是因为发烧父母没及时送医,生生烧成了傻子。
“不要紧吧?要我陪你去医院吗?”
又说,“卫连长送霏霏去的医院吗?怎么没带你一起去?”
她以为是卫境清自己把卫霏送去医院。
“没有,”程呈脸上合时宜地浮起悲苦之色,“李为民也不舒服,卫境清送他们母子去了医院。”
刘荣芳一顿。
继而一股怒气升了上来,被她强压了下去,心中默念:
卫境清不是她的男人,卫境清不是她的男人。。幸好卫境清不是她的男人!
“我让赵志飞送你们去医院。”她转身就要去叫人,被程呈拉住。
程呈:“我已经送霏霏去保健处输了液,已经退烧了。”
见刘荣芳舒了一口气,她继续道,“荣芳,我当你是姐姐,我也不瞒你,我实在是忍不了。”
刘荣芳很同情,卫副连长也太过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跟卫境清离婚。”
刘荣芳吓了一跳,“离婚?不至于吧。。就算你真的想离也没那么容易,除非卫副连长答应。”
她说的是事实,婚姻法明确规定了军人配偶离婚要征得军人本人的同意,卫境清会答应?她认为不可能,卫境清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
除非,除非他有重大过错,比如重婚,与他人同居或者家庭暴力等等,但这些卫境清都没有。
“我知道。”程呈说道,“我知道离婚很难,我会提出协议,卫境清答不答应是他的事,但我不想在这里住下去。”
“你要搬出去住?”刘荣芳不敢相信,“你一个人带着个孩子,行吗?”
程呈苦笑了一下,“你也看到了,卫家不欢迎我和卫霏,我何必在这里自讨没脸。”
她吸了吸鼻子,“我弟弟就在西城,等我找到他就不怕。”
刘荣芳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她当然不希望程呈出去吃苦,但是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母亲,一个儿媳,她也很理解程呈,这种家有什么好留的。
“你想我帮你什么?”她同情地问。
程呈定神,眸光渐渐锐利,“你陪我回去收拾行李,可以吗?”
刘荣芳想也不想:“好。”
两人回到了卫家,打开门,却被眼前的景象给看惊了,卫家的房门都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刘荣芳:“婶子和红英她们怎么都不在?”
程呈装作不知道,“我带卫霏出去时家里还有人的,可能。。可能都去陪陈心月了吧,她们那么喜欢她。”
刘荣芳扯了扯嘴角。
卫家人眼睛都是瞎的,就连卫境清也是。
陪着程呈收拾好行李,才下楼就迎面碰见卫境清和庄如珍,卫境清一眼看到程呈手里提着的行李,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