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如珍已经叫出声来，“你这是想干什么？”
程呈没看她，直接对卫境清递过一张离婚申请，“离婚书我已经签了，你同意就签名交上去打申请。 ”
她没说不同意怎么样的话。
卫境清眸子一下子冷了下去。
“程呈，你这样有意思吗？”
此时天色大亮，来来往往的人不少，都是部队里的军属们，见到情况不对，纷纷投来了看戏的目光。
卫境清面子有些挂不住，他冷着脸上前一步，一把掐住程呈的手臂，压低声音，“有事回去再说！”
程呈往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距离，仰起头，语气冷淡，“不回去，那已经不是我的家，话我已经说清楚。”
“程呈！！”卫境清咬着牙。
庄如珍听了脸色跟她儿子一样的难看。
在她的心里，承认这个儿媳妇，把她从乡下接过来就已经是天大的脸，现在她居然给脸不要脸，还主动提离婚，还在大家面前让卫境清下不了台，那简直是不能容忍！
“让她走！”她喝道。
气得脸都青了，“我看她离了你能好到哪里去！别到时哭着鼻子跑回来！”
卫境清隐忍不说话，抓着程呈的手没放开，眼神像要吃人。
程呈皱眉看向他紧绷着的，青筋毕现的手，“卫境清，你是想打我吗？”
她下巴微微抬起，眼神满是挑衅，仿佛是希望他对她动手似的。
庄如珍压低声音，“打她，怕什么！回去就打！媳妇不打不听话！”
她是旧时代过来的人，在她们那个时代小媳妇挨打是很正常的事，现在在乡下还有不少小媳妇被打，不听话就得打！
程呈没有说话，就直直地看着卫境清，眸中冷嘲之意满溢。
卫境清心一惊，回过神来，觉察到大家的目光，连忙松开了手。
程呈有些失望，要是卫境清敢在众人面前动她一下，哪怕一下，她都能用家暴的名义告到上级，要求就离婚，可惜。
“你到底想干什么？”卫境清低声下气，“你想来我接你过来，到底哪里让你不舒服了？”
“我看到你妈那张脸就不舒服，看到你妹不舒服，看到你也不舒服，要不你们都换张脸？”程呈说。
卫境清：。。。
她简直是无理取闹！
“我不可能离婚！”
程呈很淡定，她早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妥协。
“卫境清，昨天晚上卫霏病成那样，你为了别人选择丢下她，你大义，我却是个自私的，我们不是一类人，离婚吧。”
她的声音足以让周围的人听见，昨晚的动静大家有些耳闻，只是不知详细，这样一说，顿时交头接耳起来。
“卫副连长昨天晚上送的不是程呈母女去医院吗？”
“不是，我看到程呈一个人抱着卫霏跑去保健处，我以为卫副连长有急事不能去，原来是帮别人啊。。”
“卫副连长真是无私。。不过，我要是程呈，我也得心寒。”
“就是，就是。。”
卫境清死死捏住了拳头。
他不明白这些女人在想些什么，不就是一件小事吗？用得着这样上纲上线，抓着不放吗？
至于吗？
庄如珍凑了过来，“境清，别被一个女人给拿捏了，就让她走，我看她出去能熬多久，你这次要是压不住她，以后她都得骑在你头上，你听妈的，要不了多久她肯定就会回头求你，就会安安份份的跟你过日子，不敢再作妖。。
哼，别家的媳妇哪一个不是乖乖的在家带孩子做家务，侍候公婆姑子，就她，动不动就生事！让别人看咱家的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