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小心地觑着周如芬,心里想着补救的言语。
但周如芬完全没当回事,只笑着问了句“你一个人睡不害怕?”
余诗语摇头。
周如芬就说“那让延夏去帮你把她哥那间屋收拾出来,你晚上睡那!”
周如芬说着又夸余诗语“还是你这孩子胆量足,不像延夏这丫头,胆量小的很,一直都是跟我睡的。”
余诗语就低头来了句,“我都习惯了。”
周如芬当她是在余家没人管,所以才练就的胆量,又握住她的手,“以后有什么事你只管说,来到这,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余诗语也满脸感动,“嗯嗯!”
床铺好,霍延夏领着余诗语去霍延北的房间。
那间屋与其说是霍延北的住房,不如说是霍家给儿子准备的婚房。
毕竟霍延北鲜少回来。
霍延夏领着余诗语去房间,周如芬灭了火盆,端着余诗语用过的碗,去厨房。
她刚到厨房,就碰见了端着空碗来厨房的朱巧玲。
周如芬猜得没错,朱巧玲把擀的面条,打的鸡蛋,大半都盛走了,端回他们自己屋,等着给自个儿子吃。
霍家但凡烧好东西,没人看见,她都这样干。
所以她两个儿子长得有点肉。
周如芬站在黑不隆冬的厨房里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声气。
朱巧玲“咚”地放下碗就走了。
黑暗里,她的脸上有偷吃被发现的恼羞成怒。
怒婆婆的偏心。
周如芬倒是没再说什么,摸着黑把锅洗了。
她叹气朱巧玲小家子气是一回事,还叹气朱巧玲偏心。
这个大儿媳倒是疼孩子,但只疼那两个孙子,她生的闺女,她不怎么待见。
像藏起来的东西,她只给两个孙子吃,不给孙女吃。
都是自己的孩子,那都在眼前看着,你只喂其中两个,另外一个你就呵斥着让她离远点,孩子心里咋想?
这事,周如芬有一回从她房门前经过,听见过。
要周如芬说,东西吃了也就吃了,但不能两个吃,一个不吃,像什么事。
唉!
周如芬想着,又无声叹口气。
另外一边,霍延夏领着余诗语到了房间,腼腆地跟余诗语说“你有事喊我,”就准备走。
余诗语把箱子放下,立马喊“延夏!”
霍延夏停下脚。
余诗语不好意思地说“能领我去个厕所吗?”
霍延夏点头。
两人摸黑往后院走。
余诗语忍不住问“家里没有手电筒吗?”
霍延夏点头“有!”
霍延北带回来了两个。
但他们摸黑习惯了,平日想不起来用。
“我四哥带回来过两个,我去找找!”
听到要找,余诗语就说“那算了,”她憋不住了。
但到了后院,余诗语面对着黑布隆冬的茅厕,死活不敢往里进。
霍延夏看了看左右“你蹲那块地头吧,这会没人。”
余诗语听懂了她什么意思,让她席地解决。
余诗语本来想矫情两下的,但一阵冷风吹来,她一个哆嗦,就利索扒了裤子去“嘘嘘”了。
解决完,她默不作声地跟霍延夏回了房间。
霍延夏把她送回房间,就去厨房了。
厨房里,周如芬已经洗完了锅碗。
见闺女过来,就问“你荷荷姐睡了?”
霍延夏点头。
然后她忍不住说“娘,荷荷姐真好看。”
“咱们这附近我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周如芬就说“你哥有福气。”
霍延北房间里,霍延夏走了,余诗语才关上房门,提着箱子去床边坐着。
床坐下去,余诗语才皱起眉。
她起身去看身下,掀开上面一层薄薄的被子,再拍拍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