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了一句。
裴明泽最先反应过来,他紧张大喊着跑出门外,“那是怀之啊!我儿怀之!”
“裴怀之?”
众人都惊诧了。
他们一屋子的高大男子,都没看清裴昭是如何动手的,裴怀之人便已经飞出去了。
而裴怀之是裴氏家族年轻一辈子弟之中,武功最好的。
在裴昭手下,走不过一招。
裴淮山看裴昭的眼神里,垒起层层惊恐,方才肚子里的一点盘算,也在慢慢崩塌。
庭院之中,裴怀之被裴明泽扶着站起来。
他胸腔里气血翻涌,双眼猩红,满是愤恨,“裴昭,你竟敢在祠堂对我出手,你这是对裴氏先祖大不敬!”
裴明泽扶着他一瘸一拐的走进来,怒极般对裴昭说道:“没错!裴昭,你实在放肆!这是祖先祠堂,你怎能把你堂兄打成这样!便是二弟还在,也要狠狠罚你!”
“我爹还在?”
裴昭淡淡的笑了一声,“他若还在,轮得到诸位在此处,说三道四?”
她锋芒锐利的眼神看向裴怀之,仿佛一把利刃戳进他胸腔里。
裴怀之仿佛察觉到裴昭在说,若定国公还在,方才他敢对她出手,早就被定国公打死了!
定国公裴安世勇武非凡,他那看人的眼神,现在回想起来,都让人不寒而栗。
裴怀之胸口的伤,顿时更疼了。
“裴昭,你休要吓唬我儿!便是我二哥还在,他也容不得你放肆!你早已出嫁,因你姓裴,才能在这祠堂里言之凿凿,可出嫁从夫,你终究是东陵侯府的人,今日我们裴氏宗族商议大事,你最好别插手!”
裴明泽为裴怀之受伤怄气,恨不得把裴昭也打一顿。
而大房的人,都默默站在一旁观战。
他们既观察三房怒火冲冲,也观察裴昭行事,准备随时应变。
裴昭回头看了大房的人一眼,转身面对裴明泽,“三叔既提起东陵侯府,不如派人去问问,看能不能把那所谓‘夫君’请过来,让我从一下。”
“这有什么不能?”
裴明泽笑的嘴都咧开了。
他挥手便叫了一个小厮往东陵侯府去。
裴淮山也见机行事,“来人,跟三叔的人同去,客气些,务必要跟东陵侯府好生说话。”
他的人也跟着去侯府了。
他说完还对裴昭笑了笑,似是表达关心和善意。
裴昭回了个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