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悦表情有些尴尬，正想上前利用秘书的身份去拦人。
“乔小姐你等一下，贺总他现在……”
“你是以什么身份拦我？”
孟悦脸色顿时一白，忍不住咬住了唇。
没错，两人现在还是合法夫妻的关系。
“我是……”
赵婉宁及时出来警告的瞪了一眼孟悦，“太太，您请进。”
孟悦眼神躲闪，不敢再阻拦，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乔婉进了办公室。
赵婉宁替两人将门关上后才转头看向孟悦。
“孟秘书，你似乎并不适合这个职务。”
孟悦猛地抬头看她，“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清楚。”
闻言孟悦的表情顿时变了，神色有些慌乱，“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贺总从来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你最好祈祷你身后的人能帮你兜得住，否则……”
言尽于此，看着孟悦瞬间苍白的脸色，赵婉宁只是淡淡看她一眼。
有些人拎不清自己的身份也就算了，竟还上杆子作死也是少有。
贺随看到乔婉后抿紧了薄唇，看到协议书被曝光的那一刻，天知道他当时是什么心情。
慌，从未有过的慌。
史无前例的一种感受。
这种情绪竟然会出现在他身上。
“我……”
乔婉没给他解释的机会，而是缓缓开口道：“我是来取离婚协议的。”
贺随的神情顿时变了，他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颚沉声道。
“我不知道怎么会被传到网上，我真没……”
“没关系，离婚这种事，就算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住一辈子，早晚是要公布的，早一点晚一点也没差。”
贺随的脸色越发难看，头一次感觉到了后悔是什么滋味。
该死的他为什么要拟那份协议？
他俯身按住她的双臂低声道：“我已经把离婚协议撕了！”
乔婉却皱了皱眉，似乎并不想听见这个答案。
“是还有什么需要改的么，我也可以等一会。”
贺随薄唇紧抿，漆黑的瞳仁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你来就是取离婚协议的？”
乔婉点了下头，“是的。”
贺随只觉得有种难以言表的酸涩在心头蔓延开，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站直身体，目光晦暗的看着她。
“快中午了，重新拟还需要时间，不如一起吃个午饭。”
但乔婉可不是来跟他吃饭的，“不用了，我中午还……”
“怎么？这是连最后一顿散伙饭都不肯赏脸了？”
闻言乔婉不由抬眸看他，见他神情晦暗莫辨，只是短短几秒便移开了视线。
“那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贺随意味不明的轻嗤一声，拿起车钥匙就走。
乔婉看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唇，沉默的跟了过去。
赵婉宁和孟悦看到两人一同出来纷纷站了起来。
“贺总，太太……”
乔婉没多余的反应，甚至连回应都不再有。
贺随收回在她身上的余光脸色更冷了，而是对赵婉宁下命令。
“查清楚，如果查不到你也不必留了。”
闻言赵婉宁顿时变了脸色，随即一脸严肃道：“是贺总，我一定把事情查清楚。”
而一旁的孟悦却心慌的攥紧了拳头，愣是没敢说话，生怕会惹火上身。
两人一同进入电梯后赵婉宁似乎往她这边看了一眼说道。
“孟秘书。”
孟悦心头一紧，一脸警惕不安的看向她，“怎，怎么了？”
“你刚来所以可能不知道，贺总的办公室其实是装了隐藏摄像头的。”
“什，什么？”
孟悦听到这话顿时脸色大变，整个人都腿软的扶住了桌子，脸色也开始发白。
